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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同冰雪般霜寒冷光,使他看起来更为冷峻可怖,尤其是当傅闻安抬起眼睛,如同黑沉着湖水,没有半分涟漪。
他凝视着谢敏,隔着远远距离,用目光撕扯着这个嬉皮笑脸人。
“你来比想象中要早,都知道?不回答?看也是,不愧是执政官,即便……”
砰——!
子弹从黑暗中出膛,擦过谢敏脸颊,长长道血痕,顺着颧骨流淌下来。
谢敏当即噤声,他收起脸上虚伪笑容,沉着眸,很快,枪声再起。
砰砰砰砰——!
手掌、大腿、耳侧、脚边。
四枚子弹皆与他擦身而过,却又以迅疾残忍之势击穿他身后钢琴,傅闻安仍举着枪,枪口黝黑深邃,钢琴轰然坍塌,发出巨大嘈杂声音。
直到尘埃落地,飞扬木屑重归死寂,枪声不再。
谢敏屈起条腿,他坐在琴凳上,歪头,脸颊贴在膝盖内侧,直直地看着傅闻安。
他看见傅闻安眼底憎恨与失望,那感情太浓烈,像是喷薄而出滚烫岩浆,开口就能将人灼伤,燃尽,只剩余灰。
深重而浓郁无力和不甘包裹着傅闻安,在他肩头压下重担,誓要将他彻底粉碎、压垮。但他仍旧站在这里,挺拔笔直,不可世地昂着他头颅。
只是……
谢敏仰起头,他不惧怕傅闻安枪,甚至说哪怕死在其下也绝不求饶。
所以他重新笑起来,像是刻意要揭开对方伤疤样。
“你伤心都写在脸上,执政官,好像背叛你似。”
他道。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们之间难道还有第二种结局吗?”
谢敏声音轻飘飘,他说这话时,用着和说情.话相同语气。
柔软却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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