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英语听力，用步步高复读机听着磁带，摘下耳机摆
摆手：“
不要啦，你手脏死，自己吃吧。”面对弟弟
示好，她内心感到
丝欣慰。但嫌弃还是占大部分。
倏地，任启东把薯片袋倒过来，不管三七二十，全抖落在桌上，就跑。
“喂！”任美明扭过头喊，已是来不及。桌面覆满碎渣，她只好去厨房拿抹布来擦。过程中，忘暂停复读机，任美明无可奈何地退出磁带，用笔卷着倒回去。
任启东晃晃母亲手，眨着期待目光问：“妈妈，如果考第名，可以给买玩具吗？”
“可以啊。”任母觉得这傻小子简直异想天开，随口承诺。又怕真实现，补充句：“二十块以内。”
任启东跑到超市，蹲在透明玻璃柜前，指着个玩具娃娃问多少钱。老板正在玩蜘蛛纸牌，沓收牌音效流畅地滑过去，看眼，说：“三十。”
任启东皱起小小眉头，扯着衣角拧拧，站着挪不动步子。
超市老板又打局，完美通关，心情好，人也大方，又转头问他：“你有多少钱？”
任启东比出个耶：“二十元。”
老板从躺椅上起身，准备打开柜门：“二十就二十吧。以后多来这儿买东西啊。”
任启东喜出望外，马上又摇摇头：“但是现在还没钱，等有钱再来买！”
“你这臭小子，耍老子玩呢！”老板挥手驱赶。
任启东步三回头地走。
期中，期末，期中，期末……不记得多少次过去，任启东始终没有达到他目标。与此同时，任美明考得越来越好，班级第，年级第，全市模拟考第。
但那年冬天，任启东还是得到他心心念念玩具。超市老板把店卖回老家，清半个月仓，那个玩具始终无人问津，就送给每天都来蹲门口眼巴巴任启东。
任启东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他帮超市老板起搬东西，大搬不动，就拿小，趟趟，不嫌累。
“真奇怪，别小男孩都喜欢奥特曼，就你要洋娃娃。”老板嘀咕句。
夕阳沉下，任启东高高兴兴地带着未拆封洋娃娃回家，送给任美明。
任美明愣愣，放下笔，把任启东拽近，悄声问：“哪来？”
任启东骄傲地大声回话：“打工换来！”
任美明松口气，还好不是偷，又半信半疑地扫视：“你打什
工，才多大，童工都不要你。”
“帮超市老板搬东西！他送！”
隔日，任美明核实他说法，并将洋娃娃换成个奥特曼，送还给任启东。
她早过玩玩具年纪。
任启东怔怔出神，把那个奥特曼摆在角落，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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