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很显然算好人个。任启东啃完自己那个,意犹未尽,抓着骨头猛嘬。任母把咬口鸡腿夹到他碗里,说:“你吃。”
任美明喊起来:“凭什!那也再要个!”
任母只能默许,舀勺鸡汤拌饭。任启东舔两口,费劲地夹起鸡腿,放回妈妈碗里。而任美明,从开始就没打算过动盘子里那个。
晚归任父回来,瞄见冰箱顶上薯片,摘下帽子发火:“你怎又乱花钱买这些没用东西!”
任母耐着性子,把冷掉饭菜端进锅里蒸热:“东东想吃,就给他买包。”
“他?他想吃你就给他买,你怎不想想赚钱有多不容易!”
“洗衣做饭带小孩就很容易是吗?看你那窝囊样!”任母关火,也不伺候。
这番争吵,被半夜起来上厕所任启东听个七七八八。他感觉自己好像犯天大错误,而错误关键,正是那包他手贱晃晃薯片。
白天,良心不安任启东搬凳子爬上去,又踩着凳子蹦起来,总算拿到。但没高兴两秒,就失去重心,连人带椅子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他揉着乌青膝盖爬起来,缓会儿,跑到小超市门口,高高地仰起头,问老板:“叔叔,这个没打开过,能退吗?”
“当然不行,都被你摇碎。”老板对他还有印象。
“哦。”任启东失望地走。
任启东萎靡地拿着薯片回到家。任母找他半天,以为他又声不吭跑出去疯玩,怒火攻心,几步过去,把夺过薯片,同时怒喝:“都说要等你考试及格才能吃!”
任启东没有解释,看着母亲凶巴巴地把薯片扔回冰箱顶上,回房间。他愁苦地翻开作业本,眼中转起漩涡,脑壳直发晕。昏昏欲睡之际,阵脚步声踏过来,任美明拖张凳子,在他旁边哐声坐下,“笨死,教你。”
“才不要你教,你走开。”任启东屈起胳膊肘挡着。
任美明说:“随便,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吃到那包薯片。”
大丈夫能屈能伸。任启东坐直,转过铅笔指着题目问:“这个,什意思啊……”
归功于任美明耳提面命、唾沫横飞辅导,任启东期中考试成绩突飞猛进,斩获65分好成绩。任母剪开薯片袋,任启东两只小手并拢等着,农民祈雨那般虔诚,金黄碎片汇集在他手心,任启东口闷,又伸出手去。
任母将整包塞到他手里,说:“慢慢吃,别口全倒嘴里,小心呛着。”
任启东把把抓着,往嘴里送。吃到最后点,才想起来,跑到任美明跟前,羞红脸说:“姐姐吃。”
他决定和这个总是欺负他坏女人和解。
任美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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