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看电视,电视机声音却极轻,窗帘没有拉,落进暗橙晚霞,文艺片式静谧。
坐到旁边小沙发,爸爸突然看:“岑筱,爸爸妈妈有话和你说。”妈妈甜蜜地对着笑,有所感应,是要来。这瞬间,其实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爸爸用低沉嗓音说:“因为条件也允许,而且呢,你个人也很孤单……”
手撑着沙发,仔细体味指腹摸到荔枝纹理。上次搜到叶酸时也有准备,虽然更多是侥幸心理。直到飞机上Cindy意外透露,现在终于尘埃落定。想其实也可以不用说理由,其实或许可以早点告诉。因为怎样都会同意,只有你们对父母,很爱你们。
爸爸说:“这也是个意外,但是既然有,也是天意……”
“怀孕。”妈妈打断他话,轻轻摸摸肚子,温柔地和分享这个消息,“你要有弟弟或者妹妹啦。”尾调是上扬。
为融入这般美好氛围,也露出最精湛开朗笑容。
零点时候,手机准时震动。早已经等候多时,立刻点开消息,看到魏丞禹承诺发给照片。
窗外也传来烟火绽放声音,两厢重合,恍惚如他就在楼下点燃。
正在对话框编辑溢美之词,被个来电打断,名字显示是魏丞禹。
接听后,听筒传送来片嘈杂声,噼里啪啦,混合着身后窗外真实喧闹,屏息在黑暗里等,忐忑以为自己错过,但接下来他人声很清晰跃入耳朵:“岑筱筱——新年快乐——”
像火焰被点亮,对着说:“新年快乐!”
接着他说:“来来来,你,你能把话说利索不,过来祝新年快乐。”
头雾水,然后听见奶声奶气,读音时大时小句:“筱筱~新年快乐~”
“谁跟你筱筱,筱筱是你喊吗,喊哥哥!”魏丞禹气急声音冒出来,大约埋伏在话筒旁边。即使看不见他脸,都可以想象他现在神情,没有忍住笑起来。
没有和小孩对话经验,只能说:“哥哥也祝你生日快乐……”
“谁生日啊,年兽生日?”听筒那头声音又变回魏丞禹。
“说错。”满脸通红,赶紧转移话题,“你妹妹吗?”
“是啊。”他说,“王栋他爸今年从日本回来,就干脆来找妈,现在在他们家楼底下……你去哪?过来过来……冯多多!”
“冯多多,是她大名吗?”难以置信,简直和岑筱筱有拼。
“不是不是,”魏丞禹像边小跑着边说话,声音有些抖动和喘息,“大名给忘,就记得叫冯多多,反正都喊她冯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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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夏天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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