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劫匪后来不是抓到吗?他供词又是怎样?”
温遇河顿顿,说:“跟警察解释差不多,说原本就是去出租屋绑架阿宁,没想到他跟人同居,发现有在时候就想先除掉。”
季颜听完,半晌没说话,温遇河说:“老师,知道您听这些肯定也觉得疯。”
季颜摇头:“不,不会,只是小河……这件事也许有其他可能……”
“老师,”不知道什时候,温遇河眼睛都泛红,他看着季颜说:“知道这里头有许多种可能,在监狱时候每天都在想,也反思,是不是真搞错,也开始怀疑自己,但是许多事情其实都可以作伪,人为判断可能出错,证词也不定就是真,唯无法伪造只有检验数据,只相信这个。”
他说:“如果两年前那份检验报告还在话,可以麻烦老师发给吗?”
季颜点头:“当然可以,在实验室电脑里,明天就发给你。”
“谢谢老师,”温遇河似下定决心:“可能,近期还有另外样东西需要老师再帮做个DNA检验,知道这件事非常麻烦……”
季颜说:“没关系,交给吧。”
深夜回到旅馆时候,温遇河在床铺上辗转失眠,这天遇见太多人,程朗,张枝,然后意料之外江小杭,还有季颜。
季颜答应,温遇河心里松大口气,否则以他现在身份和经济状况,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做检验,即使找到,他也完全无法信任。
还有江小杭,他认为江小杭应该是恨他,他当年"利用”江小杭,现在骤然碰见,又再次“利用”他,但他别无选择,他知道江小杭喜欢利宁,这件事也许利宁本人都未必清楚,但作为同样喜欢利宁人,温遇河早就敏感地察觉到。
就因为这样,他知道江小杭不会拒绝他那些“利用”。
窗外月光很亮,窗帘很薄,简陋地面像是撒上层银白糖霜,温遇河睡不着,轻声下床,打开衣柜找到件冬天大衣,伸手在个隐蔽内袋里摸摸,那东西还在,遂才转身上床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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