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日热带植物中。头顶不时掠过鸟鸣和振翅声,抬头去看却寻不见鸟踪影。漂亮,丑恶,切都藏在浓荫里。
范锡弯腰系鞋带,管声光着膀子自顾自往前走,嘴里讥讽他居然被吓哭,简直娘们儿唧唧,还说什:“现在,老子就站在这座岛食物链顶端,什都不用怕。”
范锡被他说得怒意翻涌,报复目光紧盯着那光裸脊背。接着伸出指尖,沿着脊梁骨轻轻扫下。
“啊啊啊——救命啊——”
管声整个人原地起飞,双臂乱挥,像只蹦迪大猩猩。十几秒后,他才恢复神智,眼神死死钉在范锡带着嘲弄脸上,吼道:“你特玩儿?!”
“你不是食物链顶端,啥都不怕吗?”范锡淡淡地说,“感同身受吧,大明星?刚才你叫得可比厉害多。”
管声恼羞成怒,冷冷逼视着他,字顿:“跟道歉。”
范锡毫不退让:“你嘲笑路,要道歉也是你先说。”
“跟你开几句玩笑,你会掉块肉吗?不会吧。”男人眼神像锥子似扎着他,幽深双目微眯,“可是你故意吓,有可能会当场吓死,或者患上阳痿。”
“你这不是好好吗?”既然对方总是强词夺理,那这次范锡也不想讲理,“你说你不怕,就开个小玩笑而已喽。”
“跟道歉。”管声慢慢地重复。
“你先道歉。”范锡决意斗争到底。
“又没做错什。等吃饱,再跟你算账。”管声眸光转,留下轻蔑而恼火瞥,径自朝前走去。忽然,他像踩地雷似定住。
不远处,就是那把扎在泥土里改锥,和那条被钉住脑袋死蛇。光滑表皮,散发着幽冷光泽,仅望眼便不寒而栗。
他踟躇着,愕然惊叹:“草,真好大、好粗、好长……”
“去吧声哥,你大餐在向你招手。”范锡看着管声步态僵硬地上前步,后退两步。上前两步,又后退三步。他嗤笑道:“你不是捉过吗?这都死啦,提着尾巴就能带走。”
“捉是手指头那粗。”管声找来截树枝,战战兢兢地戳戳蛇尸,确认它已经死透。紧接着又拿截树枝,凑成双筷子,想把它夹起来,并未成功。
他隔空忙活半天,几番伸手,终究不敢碰触。帅呆也躲得远远,不听他使唤。
范锡坐着树根,托腮旁观,不愿也不敢出手。他后脖颈阵阵发凉,还残留着那种极端恐怖触感。
终于,管声朝他扬起下巴:“这危险事,还是该保镖来做。”
“不干。”范锡淡淡地说,保持托腮姿势,“天万,工作四天。等回国,记得和先前工资起结。”
这有些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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