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滑腻,密匝匝软鳞,阴冷腥臭味……不会吧……
他咬住下唇,悬着心稍稍侧目,与个恶魔般倒三角脑袋打个照面,鲜红蛇信几乎舔到他鼻尖。
“呜哇——啊啊啊——妈呀——”
他魂飞天外,头栽下树!那蛇也掉下来,呈S型贴着他身体游走,径直朝他脖子上缠!他尖叫着甩开,猛地扬起手腕,用改锥扎过去,把蛇头狠狠钉在地上,随后翻身逃离。
做完这切,他四肢倏地软,像水母般瘫着,惊恐地瞪着眼。只见那条蟒蛇蜷缩成巨大、肉乎乎团,在濒死中剧烈翻滚扭动。它通体褐色,约有手腕粗,看不清多长。
他呼哧呼哧地缓几口气,勉强撑起身体,连滚带爬逃出丛林,在沙滩仓惶狂奔,路跑回管声身边,紧紧抱住对方胳膊。
“怎?”管声将太阳镜推至头顶,不解地望着他。
“……呕……”范锡脑中闪过那团蠕动扭曲蛇身,胃里翻江倒海,张嘴就吐在管声怀里。
“你特——”管声支着手,狠狠拧起眉头,阴沉着脸冷冷调侃,“你跑得这急,就是为吐身?哎呦,要是跑得慢点,还吐不到呢。”
“对不起,、帮你洗。”范锡手忙脚乱,接过管声脱下短袖,“遇见蛇,好大、好粗、好长……”
“像你日天神石样?”管声坏笑。
“、没开玩笑,”范锡嘴唇六神无主地开合,“不是小小那种,是、是蟒蛇……”
“别动,你摔伤。”管声拿来碘伏、棉球,帮他手臂擦伤消毒,“然后呢?”
“把它扎死。”
“怎没带回来,可以烤着吃。”管声拧起碘伏,舌尖在唇上扫,仿佛已经在吃,“去捡回来啊,还有改锥,就那把还被你扔。”
“不去!”范锡脸色苍白,语气激烈,“要去你自己去!”
“哎,注意你态度——”管声瞄眼他伤,欲言又止,“去就去,你带路。”
范锡慢腾腾地走着,惊惧情绪逐渐平复,接着心底涌起股委屈。虽说他不是娇生惯养,但平时除基本家务,从没干过粗活,没冒过危险,更别提把蟒蛇当围巾这种杂技。
忽然,他鼻子酸,慌忙吸吸。
“你在哭吗,保镖?”管声把头探到他面前,不可思议地笑,“至于吗?贵州那边多山又潮湿,好像有很多蛇吧。”
范锡嘀咕:“家住市里,没怎见过。”
“那也没什好怕,就不怕。姥姥是农民,以前去农村玩,还捉过这玩意儿呢。”
先前还说姥姥是搞文艺,这会儿又成农民,范锡觉得他讲话不靠谱,半真半假。
二人深入丛林,行走在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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