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拨到耳后,手指触碰到皮肤温度很烫,脸颊发热。从小就认识,近距离看到这张脸还是会惊艳,面白眉黑,五官格外锐利冷淡,鼻梁削挺,眼狭而长,唇薄而利,是寡情长相,内里却这样细腻深情。
柏言摸摸人眼睛,感觉眼睫像小刷子样蹭过指腹,痒痒,像柳叶落到湖心。痒他缩回手,悄悄发怔。
从小他们两就在起,他想象不出有天两人彻底分开会是什样。庄辰栩留学那段时间,他很想他,想到忍不住坐飞机去找他,人生地不熟,靠之前聊天只言片语,在校园里兜迷宫,靠问路找到宿舍楼。然后蹲在门口给人发消息再加张照片。他记得很多梧桐树和好大广场,庄辰栩远远骑车过来,从单车上跳下来,把他抱住。他在庄辰栩宿舍里只住两天,还赶上庄辰栩两门大考,没时间陪他,第三天就迫不得已回国,来去都匆匆忙忙,心里却很高兴。
早就不仅仅是朋友,哪有朋友会像他们样相处。看到人谈恋爱会难过,人不在身边会想念,人在身边所有心思都围绕着他打转。
他不记得谢时玉他们喜欢东西,平常小习惯,偶尔会忘记他们生日,但庄辰栩他次都没忘记过,别人说点不好他都不能忍受。
在人生这条逼狭小径上,两旁是黑暗浓重,苦难如海,始终是他们两个在手牵手地向前跑,在自己摔倒时候,他会折返回来背起自己。但走着走着,道路就分叉,他们不得不做个选择。
柏言收回手,低头喝口茶杯里茶,含在嘴里,然后低下头,用两只手捧着庄辰栩脸,轻轻吻上去。舌头分开唇缝,把茶水渡进去,渡口,亲会,再渡下口。
柏言很认真地给他喂水,直到庄辰栩受不住,睁开眼,抬手压住他后脖颈,不让他后撤,嗓音喑哑地问,“你做什,只知道给喝水吗?”
柏言看着他,眼睛眨下,“知道你没醉。”
庄辰栩半闭着眼,松开手,把身体大部分重量靠在他身上,“嗯,你灌太猛,醉半,是有点难受。”
柏言用手臂扶着他,“有些话想跟你说。”
庄辰栩看向他,满眼惺忪,“你现在要表白话,可能记不住。”
柏言不禁笑下,轻声道,“没关系,现在说次,等你醒再说次。”
“嗯,那也行。”庄辰栩低低哼声,又闭上眼,“那可能就能记住。”
柏言手臂收紧,搂着他笑笑,觉得他也是有点记仇。
“这多年,你是不是对很失望?”柏言低声问他。
庄辰栩靠在他怀里说,“你记不记得,有天你跑来家,说你父母吵架吵得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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