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睿赶到时，晚风瑟瑟，柏言正坐在街边
马路牙子上，喝
酒不能开车，他就
个人托着下巴发呆。
顶上盏灯，无数飞蛾舍生忘死地撞击着透明灯罩。
纪睿推开车门下来，看到他时，柏言脸上眼泪已经干，只是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看着很可怜，“
去，你怎
成这副样子？”
柏言拍拍裤子灰站起来，“麻烦你送回去，明天有早班。”
“这没事，反正正好在附近，”纪睿给他拉开车门，“你们真闹掰？”
柏言不想说话，靠着车玻璃，感觉头痛欲裂，哭太久，头疼眼睛疼浑身都疼，想到人就连心脏也疼。
纪睿看他难受样子，不敢再招惹他。
第二天柏言无精打采地来上班，看完早上门诊，中午和谢时玉两人吃饭，柏言打饭却不吃，只是低着头发呆。
“你怎？”谢时玉问他，“没睡好吗？”
柏言用筷子拨拨米饭，“20.9%情侣会在三个月内分手，50%情侣会在年内分手，维持5年以上只有6.8%，你觉得这个数据准吗？”
谢时玉愣下，随后笑笑，“差不多吧，周围情侣确分分合合挺迅速，现在小年轻通病。”
“分手后复合几率有80%，但能走到最后不到3%，并且再次分手后往往都会成为老死不相往来陌生人。”柏言抬起头看着他，“你觉得你和韩珉会分手吗？”
谢时玉差点被汤呛到，合着你绕大圈就问出这种莫名其妙问题？“你到底想说什”
柏言又把头垂下去，“从概率上来说你们能走到最后可能性很低。”
谢时玉苦笑不得，“因为不知道结果怎样，就干脆连开始都不愿意开始吗？你这和因噎废食有什区别？”
柏言犹豫下，“身边很少有正面例子，父母情况你知道，纪睿是个花花公子，周飞到现在还没谈上对象，你和路南五年感情说分就分，不到半年又和韩珉谈块儿。什叫喜欢呢，因为时心动就跟人在起，这种感觉没就跟人分手再找下个吗？谈恋爱只有三个月，但这个人你可能认识十几年，值得吗？”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要不是跟柏言多年朋友，谢时玉都想冷脸摔凳子走，“很认真，韩珉不样。”
“嗯，”柏言点头，“你跟路南谈时候也这说。”
谢时玉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你干嘛，今天是起床气到现在还没散吗？”
“只是想找人探讨下问题。”
“谈过再分手也比连试都不敢试要强。”
柏言干嚼着米饭，“是吗？”
谢时玉用手支着下巴，对他挑下眉，“你是真没喜欢过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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