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五点。
经过门口时,停顿下,发现堆在那儿行李拿走。桌子上还留钥匙,下头压张纸,谢时玉走过去看,上面字迹端正秀润,尾锋还隐隐有湿痕,把墨都泅开。
纸上说简单,只是道句珍重。
谢时玉将纸揉作团扔,再把钥匙放进电视柜下抽屉。抽开来时,发现里头躺着订制戒指项链,几乎没犹豫,就和纸团扔到处。
这样算是清理干净,路南放手,他也不必再自己困住自己。
给鱼缸乌龟喂粮时候发现装死个冬天小龟,今天居然有动静,很闲适地爬上假山,趴在那儿小憩,眼睛黑亮亮,好像是认出自己衣食父母,看到谢时玉蹲着看他,还转下脑袋。等谢时玉喂食,就会拉长脑袋来吃。
他养龟,就是图它寿命长,也不那需要人费心照顾,朴素,安静,不矫情,很适合做个伴。
养过鱼,养过鸟,养过小仓鼠,现在就剩只龟,他在养宠物这方面不太拿手,宠物照顾不好,人也照顾不好,又受不生离死别,龟是最适合他。
站在花洒下闭上眼,累过劲儿反而没那困,热水打在身上感觉很放松。
水声淅淅沥沥,他总疑心电话会响,不由自主地往手机那儿看去,手机被他拿进卫生间放在盥洗台上,直黑屏,没亮过。
现在这个时间,就算骚扰短信都知道跟着人作息走,不会现在发。
韩珉要他手机号,也不会这个时间联系他。
可就是心像吊着根线样不安定。
从浴室出来,边吹头发边翻今天天未读消息,些垃圾短信,个陌生号码未接电话。微信群聊里,都是纪睿他们问昨晚状况,他句话没说,另外三个已经发几百条消息,爬楼都累,谢时玉懒得看他们说些啥。刚想退出时,左下角弹出个小红点,是个新增好友请求。
谢时玉点开看,头像是黑白线条,有点像艺术画,微信名是名字缩写,申请理由那里简单打名字:韩珉。
谢时玉点通过,然后发个打招呼表情包。
很快那边也回个微笑表情过来,然后问他到家吗?
谢时玉回,嗯,刚到。
那边发,今天麻烦你,谢谢。
没事,你客气。
早点休息。
好。
来往,这就结束。
谢时玉盯着消息看会儿,双方十分疏远正经,谢时玉很小心地拿捏着分寸,就当对方是陌生人。但还是觉得怪怪,拿不准韩珉想干嘛,是以病人家属身份要这个微信,还是有其他什意思。
他们两做过那亲密事,不联络还好,联络就总难免胡思乱想。
可能韩珉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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