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愣愣,奚闻记忆力很好,以前简单歌听过遍,都能把谱写出来。跟他说过话,他过耳不忘,不存在记不住情况。更何况这样心意背东西时候,看遍没记住都算有失水准。
沈清野坐到床沿,手拿着本子,“你是不是太紧张?”
奚闻知道自己是为什,是药物副作用,只是沈清野不知道。他记忆力大不如前,反应力也没从前好,进剧组后除之前几次伤心难过时,他吃药,觉得自己状况还不错话,他都是不吃。看短文章还可以,看长东西,看后面忘前面,字在眼前晃,每个都认识,却不能连贯地理解是什意思。
他苦恼地皱眉,手攥成拳。
明天那场戏华旸和华轩算是彻底决裂,也不能说决裂,只能说是华轩单方面逃避。发现自己直敬仰崇拜喜爱亲哥,竟然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罪犯,任谁都会受不,更何况华轩还是警察,兄弟两是站在对立面。
他从消防梯翻下去,华旸行已经穿过小巷,走上大街,华轩追上去,鞋踩进积水坑,污水溅上裤腿,跑到大街上,汽车呼啸,人潮拥挤,不远处红绿灯口子出事故,堵车辆鸣笛加双闪吵成锅,夜晚依旧热闹,璀璨城市灯火点缀着林立高楼,他四望过圈,撑着膝盖喘气,人已经看不见,消失在人流中。
这里不能停车,不远处就是个停车场,他可以往那个方向继续追,但华轩没有,他缓慢直起身,接受自己把人跟丢事实。他没想好该说什,用什态度,其实恐惧于见到华旸,坐实切猜测。
他拖着脚步,往前走段路,面对面走来堆母女,小姑娘只有六七岁大,看他眼,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华轩被吓到,往后退步,然后加快脚步走开,擦肩而过时模糊听到那个小姑娘对他妈妈说,“那个哥哥好臭,身上都红红。”
华轩脱夹克外套,果然衣袖和衣服下摆都沾血,股腥气,把人家小姑娘都吓着。
他把外套卷起来,揣在怀里,只穿件衬衣冷得手臂寒毛直竖。
他漫无目地走段路,从灯红酒绿闹市区走到寂寥无人公园小路。坐在长椅上发会呆,头顶上盏路灯,线路接触不良,刺啦刺啦地响。
这里偏僻没有人来,静吓人,皮鞋踩在方砖上声音,就格外引人注意。
华轩把脸埋在掌心里,却没有动。
华旸走到他面前,身边个人也没有。他想碰碰青年绷紧肩线,又迟迟下不去手,修长手指焦虑地攥紧,还是侧放在身侧。
“要聊聊吗?”他问。
华轩抬起头,鼻梁被用力指侧压出道红痕,眼神掠过他,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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