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酒店,奚闻给沈清野用药膏按摩手臂,昨天晚上场折腾,今天又从下午直拍到半夜,快凌晨才回来。帮他把衣袖卷起,红肿厉害,奚闻摸摸,就感觉伤处没有见好而且加重。
“医生说这得静养。”
沈清野漫不经心地嗯声,仍是枕他腿上,闭着眼假寐。
奚闻自上而下摩挲着,眉毛拧起,“不要不在乎,你这样会留后遗症。”
沈清野累天,困倦得很,嫌他吵,侧过身搂住他腰,把脸埋进他衣服里,声音含糊地传出来,“不要说话。”
奚闻手顿,然后慢慢落在他散乱头发上,在手指上圈圈绕起来玩,发丝黑如墨,蓄点长度,能遮住侧脸,绕起来再松开会有个小弧度,缠绕在指上,像个小戒指。可以把人圈住,再也走不掉。
奚闻心动,玩会儿,感觉腿上人都没什动静,轻轻推推他肩,“别这样睡着,好好躺着睡。”
沈清野没有理他。
奚闻握住他肩膀,把他翻过来,仰面躺着,沈清野才含混地咕哝声,手随意向旁抓,拉住奚闻手,脸上却很平和,没怎生气样子,像只慵懒大猫。
奚闻点点他鼻子,“今天碰到郑思,他说要把高扬那个玉佛送,雕挺漂亮。”
没料到沈清野却突然睁开眼,语气严厉,“不准收。”
“为什?”
沈清野脸色不太好,好像听到什很肮脏东西,“那个变态,你少去招惹他。”
奚闻挺诧异,“你说郑思?他怎?人看着挺好,就是可能有点洁癖。”
沈清野翻身坐起来,抬手揉揉眉心,微弓背,肩膀垂落,仍有股化不开疲态,“你之前不是问过景雪依为什表现这奇怪,她找韦导又是为什事吗?”
“嗯?”奚闻看他这幅疲劳样子,从后面靠近他,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嘴里发出个疑问语气词。
沈清野放松些,背靠着他,“郑思是她师兄,他们在同间公司出道,从前经常搭档,直关系很好。景雪依最近这紧张不安,不是为自己,是为郑思。她怕郑思丑闻被爆出来,会影响前途。”
“什丑闻?”
“就是纪秋那件事,那晚有两个人,个张导,个郑思。纪秋只提个名字,所以你忽略另个人。”
奚闻手停下,又慢慢地继续,“竟然是他,没想到表面那斯文人,会干出那种事。”
沈清野说,“韦导把张导赶走后就没有下文,郑思理所当然会不安、忧虑。就让景雪依帮着去打听下看韦成歌知道多少。她几次说话都吞吞吐吐,直围绕件事打转,就让人起疑。郑思这人有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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