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好不容易回来,就算再忙,吃个饭时间总有吧。”
“叫什叫,喝你酒去,这多酒都堵不住你嘴。”刘然不高兴地皱眉,侧眼去看奚闻脸色,看他面上寡淡极,看不出有没有生气。
那人还不死心,“说真,还留着他电话呢,就是直没敢打。奚闻你说句话,你要说叫,现在就打过去,不信他不卖你这个面子。”
有人附和起来。
所有人目光下子都集中到奚闻这儿。
奚闻手肘支在桌子上,垂着眼皮,摇摇头,“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叫他也不会来,还是别叫。”
另人喝酒喝得上头,没觉出气氛古怪,呵呵笑着说,“他那难请呀?当初可是你手把他捧上去,要是没有你他哪来现在成绩?经济约也还在杜夏手下。现在也不用他报恩,不就出来吃个饭嘛,算个啥呀?”
“也不是怕他,主要是怕自己,”奚闻抬起头睨那人眼,烟瘾有点犯,不由舔舔嘴唇,喉咙干痒得很,“他那好,怕见着,控制不住又缠上他。”
满座皆愣。
奚闻坐直身子,撩起眼皮扫圈,嘴角扯扯,似笑非笑地补充道,“现在没名气也没资本,万他以为黏上他,找他讨资源怎办?生活相差太大,缘分这东西不可强求,过去就过去。”他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就这结束。
刘然看他表现挺正常,松口气,忙拉着另个人,圈圈敬酒,把气氛重新搞起来。
奚闻则躲去厕所,洗把脸。
水流哗啦啦地响,老房子厕所特别逼仄,盥洗台上还积着擦不干净黄垢,贴在墙上镜子破角。奚闻瞧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发丝黏在额上,水珠滚过高挺鼻梁,本就冷白皮肤毫无血色,分外苍白。
记得他第次来刘然老房子时,就觉得这是幢危房,过不两年就得拆,他们聚餐喝啤酒,他宁可膀胱憋到爆炸,也绝不上这里厕所。结果快十年,这里仍然屹立不倒。
奚闻这种人,从小生活优越,脚踩在天上,落不着地,没什人间疾苦概念。冯氏集团如雷贯耳,冯耀辉就生两个女儿,他妈冯晴是长女,他爹奚云算是入赘,贫寒出身,步登天,靠场婚姻实现人生逆风翻盘。奚闻作为冯家唯个男丁,虽然是外孙,也被宠得无法无天。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没什得不到东西。长得好看,脑子聪明,从小老师说东西他遍都能记住,不仅能记住还能举反三,到后来他基本不听课,全靠自己看书,学期课本他两个月就学完。从小学开始跳级,上大学时候他还不到16岁。
冯耀辉看他特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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