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程声直皱着眉头,红灯时张沉去看他,用比之前更探究目光从头到脚把这个人打量遍,发现他今天身上白短袖大概已经穿很多年,袖口领口处被磨得起出层球,脸在车顶灯光下显出好几处阴影,眉头直皱着,眼睛下黑眼圈比外面天还要黑。别家官二代装扮低调是为不打眼,免得给自家老子惹是生非,可程声是实打实破烂寒碜,他这身行头如果拉给陌生人来看,绝没有人相信他是哪个叫得上名字领导家儿子。
绿灯亮起时候张沉对他说:“你不想去也没事,云城早就大变样,现在既不算县城又和北上广差得远,没什可看。”
原本趴在窗户上想事程声马上弹坐起来,眼睛避开张沉,犹豫着说:“你让想想。”
张沉点点头,不再多说什,只心开车。
中途他们拐进家家乐福,两人堆满满手推车蔬菜水果作今晚食材,路过海鲜区时程声又跑去装斤新鲜带鱼草鱼,跟旁边张沉念叨自己晚上要大显身手。
张沉跟在他旁边,看着他推车挑食材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个家雏形。他没忍住又往程声旁边凑近些,和他搭话:“没想到你现在做饭这拿手。”
程声看着面前手推车里满满当当食材,回他:“还会做川菜和湘菜,Frank喜欢吃辣,们研究生住在起时总做给他吃。”
听到这里,张沉忽然出声:“你和他住起?”
“个人住实在太贵,工作以后才有闲钱个人住。”
张沉又问:“你们住间?”
程声明显不习惯他这样问法,手里推车动作停下,莫名其妙侧头看他眼,“两室厅,们人间,怎可能住间?”
张沉也觉得自己问法奇怪,原本肩碰肩距离被他拉远些,有意让程声推着车食材走在自己前面。
从超市出来后天已经彻底黑透,今晚风格外猛,程声衣服在风里晃荡得沙沙作响,整个人像根漂浮在空气中骨头。张沉拎着满满两大袋食材走在他身边,看着身旁这人弱不禁风模样,忽然有些担心他这样个人,万晕在家里都没人发现,脑子热竟转头对他说:“你周末要不要住在家,有点担心你身体。”
“啊?”程声脸上原本紧绷表情马上松散开来,不可置信地再重新确认遍,嘴边个劲地说:“好,当然没问题,回趟家拿东西。”
程声就这样在张沉家窝整个周末,但他们相处仅限于朋友间正常交流,张沉不会越界,程声似乎也慢慢体会到当普通朋友惬意,直没再做出格事。
两个人白天在客厅抱着电脑工作,晚上各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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