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还风光无限?明明像条丧家犬样。你知道吗,从云城回去之后总觉得自己是罪人,不光,有时甚至觉得们全家都是罪人,旦买些贵东西就要想起那座什都没有破城,想起那些下岗工人,想起你来奶奶家修完东西后奶奶递给你几块十几块钱。在美国不敢坐车不敢下馆子,更不敢要爸钱,换台电脑买件衣服觉得自己在犯罪,附近企业来们学校开招聘会,去人家那里蹭吃蹭喝,看着干净会场还要想,是不是过得太好?你在这边是不是连饭也吃不上?”
张沉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等程声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张沉才叹口气,“真不像你。”
“那以前是什样?以前样子连自己都忘。”
这个问题张沉好像很有兴趣,他最后吸几口烟,起身把烟头扔去附近垃圾桶,重新回来站在程声旁边,看着前面零星几辆飞驰汽车陷入久远回忆里,想着想着竟然连嘴角都带笑。“很活泼很可爱个人,做事随心所欲爱恨分明,有时候很讨厌,有时候很荒唐,有时候又让人喜欢。”
程声还坐在马路牙子上,猛然间听到这话竟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很快明白什,有些哽咽:“所以海燕说事是真,那讨厌以前幼稚又蛮不讲理自己,但你喜欢对不对?现在变成个死气沉沉普通人,你不喜欢是吗?你就喜欢为你要死要活发疯发狂满身都是缺点人是吗?”
张沉沉默很久,迎着夜晚凉飕飕风说:“只是很想他。”
这次程声不再说话,从张沉手里抢过他烟盒和打火机,连抽将近半盒也没停下来。
他们在马路边吹许久夜风,吹得两个人头发都乱糟糟。张沉仍然站在程声旁边,胳膊垂着,手指时不时能碰到他头发和耳朵,有几次他实在没忍住,手在程声毛茸茸头发间摸摸,再挪下去碰碰他如今光溜溜耳垂。
隔会儿,程声忽然伸手去拽身边那只胳膊,仰着头,故意漫不经心地问:“你家在哪?晚上不想回家,想直接去你家。”
“不回家,直在录音棚睡。”
程声知道这是拒绝,仍不松口,拉着他手继续问:“那你录音棚在哪?和你起回去。”
张沉低头看他眼,“你不要这样行不行?”
但程声把他话当耳旁风,执拗地说:“你告诉,自己带东西上门服务,结束就开车回自己家,谁也不会知道们关系,你什都不用操心,只用享受。”
他拉着张沉手,还想说些什为自己添筹加码,但安静夜里忽然传来阵急促笃笃声,程声抬头去看,发现海燕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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