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杀人样,程声往上瞟眼,吓得噤声,句多余话都没敢再说出口。
张沉手上没个轻重,程声被他拉扯得踉踉跄跄几乎要摔倒,这时候他丁点来云城时那股潇洒少爷劲儿都没,浑身上下写着狼狈。程声觉得自己此刻像个撒泼打滚无理取闹怨妇,毫无自尊地被人往外扔,嘴上还念叨着“错不该骂阿姨”。
但张沉没理他,半推半提溜着他肩膀,三两下就把程声扔出家属院大门。
快到正午,气温渐渐升上来,程声却出身冷汗,浑身上下打着颤。他被连推带扔带到家属院大门外绿树荫下,腿脚不稳,差点屁股摔在大路上。
程声扶着栏杆勉强站直,为维护最后丁点尊严,扯扯挂在身上团糟衣服。他越想越委屈,心里胃里全是硫酸,顺着他食管血管往上爬,连嗓子眼都是酸,他觉得自己再不发泄就要死,只能卯着劲打张沉肩膀和胸口。
张沉也不躲,目不斜视任他打,等他打够才正眼看他。程声喘着气,额头全是汗,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他看眼这样张沉,知道自己再不说点儿什就彻底没余地。他慢吞吞地说几句“对不起”,接着快哭出来样,抓着张沉手说:“好难受。”
这时候张沉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脸上紧绷肌肉也逐渐放松,他打量着身狼狈程声,温和地摸摸他脸颊,平静地说:“别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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