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吗？”
张沉看
眼程声，反问他：“
连云城都没出过，你看像能出国
人吗？”
程声觉得这东西压根儿不算问题，“成绩好可以公派留学，不花钱，真。而且几乎所有学校都设五花八门奖学金，再不济，没抢到公派名额，靠着奖学金和兼职也能养活自己。”
张沉当然不知道出国有多少种他想不到途径，但是听程声这
说，心里又被点着把火，他这种人真能出国念书？他从前想都不敢想，只觉得别随他爸去当工人、能尽快出这被厂房煤矿填满云城已算他人生大幸。
张沉是真心动，明显得连程声也看得出来，他直盯着张沉脸看，看他原本垂下眼睫毛明显抖动下，然后不可思议地回看程声眼又低下头思考。
程声马上趁热打铁，“所以上大学这事是开端，你只要明年好好考，以后都不是大问题。”
昨晚记忆就到这里，再多事情程声已经记不起来，后面他们好像抱在起睡着，夏天明明那热，身上冒汗速度比电扇第三档送来风还快，但程声不嫌热似非要粘着张沉，张沉开始还推他两下，说热，后来见这人压根甩不开也就随他去。
张沉依然趴在窗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过路人想很久，想昨晚程声说出国计划，想满是蓝眼睛白皮肤外国人街头，想自己从未坐过飞机，飞机出现他就不可避免联想到课本里出现过非洲大草原和挨着赤道热带雨林，飞机载着他穿过道道实际并不存在经纬线，越过广袤无边深绿丛林、波光粼粼海洋、擦着成片不知名鸟类和海底巨兽飞过，带他去个处处美好新地方。
张沉把整个上半身都探出窗外，在风里又待快十分钟，等身上热气在风中全消散才回头，这回头把他所有想象打得稀碎，目光所及只个陈旧十平米小房间。
张沉走回垫子旁，把还赖在原地程声拉起来。程声被他拉得踉跄，迷迷糊糊下地，和张沉起把打地铺床垫收拾好走去卫生间，等洗脸凉水浇到脸上程声才感觉脑子清醒些。
他俩洗漱完起去客厅，李小芸早就把粥和鸡蛋羹端上桌，见俩人出来就笑：“昨天睡得那香？张沉你可从来没睡到这个点儿才起来过。”
程声看起来比张沉和李小芸更亲，先接话：“俩昨晚聊未来发展呢，聊就停不下来，差点儿聊到天亮。”
李小芸不相信，看看他儿子，对程声说：“张沉能跟人聊天聊到半夜？他妈妈都没这个待遇。”
程声不好意思地挠头，“其实都是在说，他就听着，偶尔接几句话。”
李小芸看样子很喜欢程声，见他俩挨着桌子坐下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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