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时间,但是不会很长,”方停澜声音温文,点都不像在要挟人,“听说过你们海盗处决人方法,给海员脚上绑上十斤铁球,强迫他们跳海,可以先从你手下伙计处决起,你留在最后。”
他说完便打个手势,对面毒蜂上红斗篷们开始给幸存海盗们脚踝上绑绳子,同伴们挣扎叫骂声与夹杂着诅咒求饶声并随着海风阵阵扎进海连耳朵里,青年皱起眉:“看你更像海盗。”
方停澜答得理直气壮:“是新手,跟你们学。”
“随便你,他们又不是手下,也不是船长,你要做交易去找船长。”
“你已经是船长。”方停澜捏着他下颌手指用点力,强迫海连扭过头去,“你看。”
“看个——”话未说完,海连原本不耐烦瞳孔便凝固住。
围栏上歪靠着个死人。尽管衣衫已经在血战里变得破破烂烂,脸也脏污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海连也在瞬间认出他。
毒蜂号船长。
道极深刀口从灰沙左额直劈到右颌,和三年前他劈开马面鬼伤痕近乎重叠,男人原本应该安放左眼珠子地方如今只剩个黑黢黢血窟窿,血窟窿里栽着把匕首,仅剩那只右眼怒睁着,正直勾勾看着海连。
“大副刚刚向汇报说,为击毙这条疯狗,们可折损四个兄弟。”方停澜放轻手上力道,拇指还温柔地蹭去海连脸颊上血渍,“你看,你船长已经这样,所以擅自将你们船上身手最好你认定为新船长,不过分吧?”
“海连船长,你船人性命就是你句话事。”
海连没听方停澜在说什,他忡怔地望着那具逐渐冷硬尸体,第反应居然是这下好,欠灰沙六枚银币不用还。
他从十七岁叛逃白虎帮后便跟着灰沙,两人起混三年,混到毒蜂号,混到副手位置,还混到床上。海盗之间情爱如烟淡薄,甚至没杯烈酒袋钱币来实际,但这缕轻烟呛进嗓子里,也足以让鼻尖酸上酸。海连张张嘴,他闭上眼,眼珠在眼帘下拼命转两轮,总算把多余液体给憋回去。
他妈和灰沙又不是对亡命鸳鸯,也不是和他喝过喜酒婆娘,他死就死,难道还要给他殉情?他恶狠狠地想。
漫长沉默后,海连哑着嗓子说:“……饿。”
方停澜听见这个答复后笑:“给他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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