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伤,那手腕痛感又会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海连又疼又累又饿,在海浪颠簸里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唯还能接收外界信息只有听觉。
头顶脚步纷杂,每次都会从木板缝里震落几滴泥水,叫骂隔着海风,听不清是哪方。这位叫方停澜船长既没有上去想法,也没有放开海连意思,股诡异沉默流淌在舱室内。
不知过多久,甲板上动静逐渐止息,两人上方大门被人猛地撞开,腥烈气味立刻灌进舱室,将海连浑浑噩噩困意全驱走。他睁开眼看向门口,可见只有团明火和明火下红色斗篷,同时闯进来还有声焦急呼唤:“方千尉您没事吧!”
是东州人。海连心里咯噔下。
“没事。”他身上那人扬声回答。
那头人长舒口气,他似乎回头吩咐着什,随后从门口涌进来数名海军,众人在看见舱室内狼藉时都变脸色,其中人借着火光这才注意到他们船长身下还押着个人:“他是……”
“俘虏而已。”方停澜笑着回答,随后他低下头,在海连耳畔低声道,“小海盗,是赌赢。”
海连抿抿唇,他哼声,“……就没下注。”
4.
方停澜松开海连瞬间立刻有两个东州人把他给扛起来——这两名海军手法明显没有他们头领那有技巧性,海连感觉自己肩胛骨都快被他俩给掰断。有人将舱室内尸体抬出去,有人在给方停澜胳膊止血,军舰上收尾工作沉默而有序地进行着。
船长和他属下耳语几句后点点头,他转头对海连这边说道:“把这位小俘虏带上去。”
两人答声是,然后不由分说地拖着海连上楼梯。
从黑暗中乍然见光,海连下意识地眯起眼。
半开视野里最先见到是红色,红色斗篷,红色血,红色横七竖八地铺张开来,海连几乎都要以为败是东州这方。然而当他再向远看去,便发现更多他熟悉面孔倒在甲板上,围栏上。仅剩海盗们已经被收押在毒蜂号船头,红斗篷举着刀将他们看守在起,海连本以为自己也要成为其中员,却不料他被人径直推搡着走向军舰侧桅杆,然后便像是驯捕猛禽般从头到脚绑个严严实实。
海连刚从毒蜂船柱上解绑没多久又被捆上东州人船柱,他自己都有点发笑。至于吗,现在这样难道能杀光你们这船人不成?他头昏脑涨地想着些有没,下颌忽然被人捏住抬起来,瞳孔正对上人双眸。是方停澜。
“小兄弟,想跟你谈笔交易。”方停澜说。
“如果不想谈呢?”海连说得有气无力。
“没关系。你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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