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之后,赵琨确实没有再来找过他,却也没有立刻离开南燕意思。精明如赵琨也在情爱道上迷眼,竟不知此刻速速回国才是上上策。
或许赵琨是知道,他如何会不知道老皇帝算计?身边那众绣使岂会不开口提醒?但他却还是执着地留在南燕,继续虚无缥缈等待。
或者,韩桃猜,赵琨是通过这种行径来试探逼迫自己,他想要看看在七殿下眼中,究竟是自己权势地位重要,还是他这位枕边人性命更重要。韩桃日不与他离开南燕,他就日停留于都城中。
赵琨像是偏执疯,强逼着韩桃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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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知道他二人关系明眼人,都能瞧出其中不对劲。
“个重情,个却寡义……孤原先以为,们那好七弟对北齐质子会有些真感情,”楼阁上,韩武礼饮酒看向熙熙攘攘街头,“如今看来,倒还算是高估他。”
韩武仪在后头嗤笑起来。“他在父皇面前殷勤领命,特意将那毒酒送过去,倒还真是目光短浅。”
“但这赵琨,也算情深意重,四弟你说,若是此人知道老七对他下毒,会是如何疯癫模样?”
“皇兄,”韩武仪笑容僵住,“这可是父皇计划——”
“孤知,”韩武礼不紧不慢地抬起手中酒杯,轻呷口,“赵琨死也就罢,若是没死,他对老七那般宝贝样子,于孤这位未来新君却不是好事桩。”
“皇兄想要将事闹得再彻底些?”
“叫人随便采买些物品,送去七皇子府,就说是孤给老七备礼物。”韩武礼撑头笑着,只此招,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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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韩桃披着披风,遮挡面容,孤身去东宫。
“瞧瞧,这是谁来,”韩武礼坐在高位上,在听到门房通禀那刻就露出笑容来,副毫不意外神色。“来人,给稀客看茶。”
“不必。”
韩桃解开披风,将披风递给旁仆婢,他行完礼只是跪在那,穿着很朴素,面色也有些苍白。韩桃知道自己过得越不好,韩武礼就越是开怀。
他对上韩武礼眼,发现韩武礼还在无聊地把玩手中玉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位太子也不问他干什,好像只等着他亲自开口来求。
“北齐质子,因为臣弟缘故至今没有离开都城,”韩桃慢慢道,“臣弟不想他毒发时是在燕国疆域里,最后父皇还要来追臣弟责……求皇兄帮忙。”
“孤早知你是个无情性子,只知攀附,却也没想到你倒真是这般无情,”韩武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那位北齐质子,待你可不薄啊。”
“他待臣弟好,那是他事。”
“你觉着孤会帮你?”
韩桃沉默会儿,开口道:“赵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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