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琨去处理政务,他不舍得韩桃多走几步路,命人备轿辇抬给韩桃用。
空青叫人烧水,韩桃缠绵病榻也有好几日,趁着今天精神头正好,也好好沐浴番,不然身子粘腻着也是难受。
午后阳光炙热,风吹墙上锦屏藤动,韩桃目送着赵琨出殿之后,摸向自己心口,仍是患得患失意味,可能期待多年东西来得太过轻易,叫他总疑心这是场荒唐梦境,他还是有些不安,却不知道这不安从何而来。
宫婢来服侍他沐浴更衣。
蝉叫得有些厉害,韩桃浸在水中时候又起瞌睡意,他有些迷迷糊糊地趴在浴池边,瘦削肩头还留着点印记,恍惚间想到当年他送赵琨离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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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践行宴结束之后,他夜未眠。
韩桃知道毒性发作还没有那快,但是留给自己时间并不多,好几次他梦中惊醒,想到梦里他七窍流血模样,就好像生命突然看见尽头般。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在不久之后,也许就在下个月初,可能就在某天他身体会突然作痛,但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过于紧张还是毒性使然,他开始为此痛苦焦灼,日日身体犹如火焚般,夜间也不能安眠。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韩桃把半聋嬷嬷送去公主府,托乐容细心照顾。
他还偷偷在民间要来止痛偏方,只消吃点药粉,就能安神止痛,只是吃完以后会面色发红,姿态昳丽,并且定要配以生酒才能叫药力发散。
于是韩桃开始背着周围人,暗暗地用药。
他还在床榻下为乐容留份诀别信,等待着自己死后被搜查府邸侍卫发现。
如果他毒发身亡,那老皇帝就定知道他调换毒药,他要赶在他毒发之前送赵琨离开南燕,并且在诀别信中将切可能会牵扯到这件事中身边人都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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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好像直有心事。”赵琨这样笃定地说。
床榻上,朦胧幔子里映着两道赤裸身躯,韩桃身上衣衫几乎被剥得干干净净,他被压在赵琨身下难以反抗。
已经很晚,但是赵琨还没有放过他意思。
他几乎再无力回应,两手攥着枕巾,浅浅呼吸着,白皙胸膛那两处都被咬得碰下就疼,但赵琨手却故意在那打转。
“有什是不能知道吗?”
他胸膛下下发着颤,又攥紧枕巾。“没……没有。”
“你还是不想和起回北齐吗?”
“嗯。”
韩桃很轻地应声,随即忍不住仰起脖颈叫出声来,额间冒着细密汗珠,赵琨好像生气,他却只能在此刻感觉到自己鲜活地活着。
韩桃其实很怕自己会在无人问津深夜无知无觉地死掉,但有赵琨陪着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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