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太傅还在给贺子裕授课,讲述帝王之道。
“如今天下,北有狄部,西有犬戎、余无、绲戎诸国,北边战事才休,摄政王有意以和亲换取战事安宁,”太傅捋着胡须,“而西边,犬戎国胜余无,统领其部族,恐怕日后也会成为朝劲敌。”
贺子裕吃着糕点果子,点点头。
“您别再吃,陛下。”
“太傅不如也尝尝?今日御膳房把糕点做得格外软糯,正适合牙口不好老人。”
“陛下——”太傅吹胡子瞪眼。
“其实照朕看,犬戎国成不劲敌,”贺子裕放下糕点,擦擦手道,“犬戎从前弱小,在西戎带不受注意,这才能休养生息,逐渐壮大,可是现在不样,打胜仗,树大招风,西北部族这多……要朕来说,他们此后怕是不得安宁。”
“陛下不能这想……”
“太傅,别地方你讲得挺好,就是这块恐怕还得请教摄政王,不信您改日去问问,他也定会如此说。”
太傅无奈地摇摇头。
贺子裕手指有下没下地敲着桌面。不知为何,论朝政他总有种莫名熟悉感。
“说起和亲,是要在宗室女中挑选吗,西北苦寒,京城中养着姑娘都是娇滴滴,真要被送去,可是得吃苦。”
“陛下不能这说,和亲之事乃是为国为民,身为宗室子女,生来锦衣玉食,可也不能忘却自己肩头扛着重责。”
“究其根本,还是王朝国力不够强盛,不能凭军队武力镇压,才要牺牲锦帛钱财乃至女子命运前途,来换得所谓安宁。”贺子裕撑头道,“朕听说皇叔以前骁勇善战,为何他不带兵出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是输在国力上?”
“先皇在世时,曾经有齐王越王与丘凉王,三王作乱,先皇与摄政王,历时多年才平息这场叛乱,国库也因此空虚。多年动乱致使苛捐杂税横行,如今世道难得太平,”太傅叹口气,“休养生息,方为国策啊。”
贺子裕沉吟片刻,摩挲着指腹。果然朝堂政事事涉太多,民生国力都要妥善考虑,有些事情不能想当然下决断。
“太傅以后也不必讲外族,就讲这些,朕爱听。”
“陛下当真愿意听?”
“在其位,谋其政,”贺子裕目光却越过太傅,看向半空中无聊飘荡小皇帝,“朕先前不知道这些,才会这问。可转念想,朕肩头担着是民生大事,倘若朕连这些都不知道,又如何治理好个国家。”
这话有半是指向小皇帝说,而太傅已然感动得泪流满脸。“陛下竟然能想到这层,实在是难得……”
“那秦见祀和左相自会治理,你让他们去呗。”小皇帝懒散看向他。
“朕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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