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景帝伏在遂钰耳边说:“忍着,叫出来丢人是你。”
遂钰:“……”
光天化日,不,天已经没那明亮。
“朗朗乾坤!”遂钰咬住嘴唇,改用额头抵着手背,放在窗台十指收紧,指尖泛白。
“娘,你看!那有个漂亮哥哥呢。“
稚童天真无邪声音搅扰满室春水,遂钰竭力抑制着涌动浪潮,听到楼下小女孩牵着母亲手,指着他说:“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他为什不下来呀。”
遂钰深呼吸,腰间被萧韫双手绞地发疼,勉强分神,单手取下支窗木撑,砰地声利落阖窗。
楼下小女孩愣愣,旋即委屈地大哭起来,抽噎着问母亲,哥哥是不是生气。
“萧韫!”遂钰低声吼道,“够!”
“朕还未尽兴,爱卿说怎样才算够。”
“有小孩!”遂钰生气。
萧韫勾起遂钰下巴,堵住他唇:“那是你没装好,险些露馅。”
遂钰:“装?在大都装得还不够吗!?”
“你凭什让……”
“嘘。”萧韫打断遂钰,指腹在他心脏流转,而后视线向下,遂钰愣愣,旋即意识到方才那句话究竟为何意,登时脸比过年灯笼还要红百倍。
“萧韫!”他咬牙切齿,“你给……给下地狱去吧!”
祭月典礼持续至凌晨,遂钰被萧韫丢进浴桶中清理时,恰巧听到浓夜传来声极其尖锐嘶鸣。
遂钰问:“那是什。”
“仪式。”萧韫答。
“祭月仪式以祭祀月神,供奉月神为主,百姓参与活动,最后步是轮流为月神献上最礼物。”
叫声虽与孩童胡闹相当,但遂钰在刑部牢里处决那多犯人,听遍大大小小痛苦悲鸣,乍听到这种声音,有种回到刑部错觉。
其中微妙变化,寻常百姓极难分辨。
他不信萧韫听不出来。
“好好睡觉,明日再说。”萧韫打断遂钰欲言又止,用手巾擦干遂钰潮红未褪脸。
按理说,回到陆地应当睡得好些,然而遂钰翌日醒后,比前日还疲惫。
空气中弥漫香火味,以及燃烧后炭灰,将整座城罩在浓云之下。繁华肉眼可见,沿街却死气沉沉,没什活力。
游人如织,即便穿着当地特色服饰,仍能轻易与本地人区别,无形屏障阻隔着某种极其微妙变化。
午后,萧韫带遂钰出门,正好碰上客栈进货,送货货郎蹲在门口喝水休息,另人接过掌柜称过碎银。
遂钰指着那人说:“认得他,昨日要送果脯小贩。”
小贩换身较为鲜亮衣服,似乎是感受到视线,四下张望,最后找到站在二楼遂钰,挥着手臂道:“公子好啊。”
遂钰看看门口货车干果,问:“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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