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睡就睡整天,醒来时候已经是黄昏。
恍惚睁眼,余光里瞥见坐在旁,手指勾卷住他发丝男人。
段从祯坐在床边,只手搭在枕头上,卷着他头发玩,另只手握着手机,垂眼,目光落在屏幕上,不知道在看什。
见他醒,段从祯熄屏,漫不经心地支颐,偏头看他,“还睡吗?”
即鹿微怔,稍稍摇摇头,轻舔唇角,“你直坐在这儿?”
段从祯想想,淡声说,“偶尔也站。”
即鹿:“……”
“你不休息吗?”即鹿问。
他不知道为什段从祯精力能这好,不说飞机上没睡,落地也不见他倒时差,好像从来都不会累。
“还好。”段从祯说,“睡够起来吃点东西。”
即鹿去洗个脸,出来时候段从祯正站在门边,等着他起出门。
虽然已是北半球仲夏,高海拔地区却并没有国内那燥热,傍晚风吹在身上,格外舒适。
“想吃点什?”段从祯偏头问。
即鹿微愣,恍惚地摇头,“不知道。”
段从祯看着他,吸口气,“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即鹿有些意外。
“没来过瑞士。”段从祯说,看他意外神色,轻笑,“怎,你真以为无所不知啊?”
即鹿没说话。
直以来他都下意识听段从祯话,吃什,去哪里,都是段从祯带着他走,他很少发表意见。
只是下意识觉得,跟他在起,至少会规避很多风险,他战胜不疯子,更疯疯子可以。
可现在,最大风险已经没有,东青山那群人已经死,他心里却并没有太高兴。
有危险时候,段从祯能给他安全感。
没有危险时候,或许段从祯就是危险。
“这条街转角第个餐厅。”段从祯指下面前街道,勾唇笑道,“不管是什餐厅,们都进去,怎样?”
“要是不好吃呢?”即鹿轻问。
“总要赌赌。”段从祯轻笑,牵着他手不由分说往下走。
街道很短,会儿就走到头,转角第家招牌菜是牛肉汤,或许是口味不同,即鹿觉得般般,价格不便宜,但并不算佳肴。
段从祯显然也觉得并不好吃,吃第口,不喜欢就摆在脸上。
“没有你做好吃。”段从祯毫不犹豫扔勺子,点面子都不给,“甚至没有做好吃。”
“你会做饭?”即鹿有些讶然。
“不会啊。”段从祯嗤笑,“明摆着。”
即鹿只淡淡笑笑,没说什,本着不浪费粮食原则,还是劝着段从祯把碗里食物吃完。
回酒店路上,有个小姑娘拦住他们,问他们要不要买花。
“在筹集捐款,赚来钱会用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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