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没有再开玩笑,拿着手机去洗手间,在里面待半个小时,然后出来。
“你干什去?”即鹿怔愣地看着他,就好像他做什杀人放火坏事。
段从祯淡淡摊手,“打个电话。”
“飞机上不能打电话。”即鹿皱眉。
“就打,怎?”
“……”
“不会有人来抓你,”段从祯坐过去,摸摸他脸,“想进监狱时候自然会进去,现在还不想,别害怕。”
即鹿只是坐在角落里,神情恍惚,看上去很是警觉,也不大相信他话。
段从祯看着他,眼眸微凛,盯着他眼睛,看见男人眼睛绯红,到底还是软声音,淡声说,“昨天没动手。”
即鹿微怔,抬眼看他,眸子里还是湿,看上去无意诱人,又格外可怜。
“你知道监狱里很乱,”段从祯云淡风轻,想抽烟,却又不能让斑比再受刺激,掌心贴在桌沿,摩挲坚硬而冷桌子,压下心中燥郁。
他说,“没动手,动动嘴,总会有人愿意弄死他们。”
即鹿看着他,久久迟疑,也不难推断为什昨天晚上段从祯身上点血腥味都没有,反而带着淡淡辛香。
“你为什要骗?”即鹿声音干涩。
“没有骗你。”段从祯敛眸,声音平静,点都不像在为自己开脱,倒像是陈述再平常不过常识。他说,“昨天确挑拨下警察,想让他们来调查。”
“为什?”即鹿觉得难以理喻。
“很刺激。”段从祯坦然道,面色平静,眸中却略略染上愉悦兴奋,“找不到比这个更让人兴奋事。”
段从祯是很容易感到无聊。
他享受濒死刺激感,享受被枪和刀子对着,享受肾上腺素飙升感觉。
即鹿甚至觉得,他在法律灰色地带,并不是有什特别目,不是为钱财,不是为报仇,不是为权力,仅仅只是因为,好玩。
这是最可怕。
如果个人带着目接近你,起码还能谈判,可段从祯没有任何目。
他拿枪对着你,不是为钱,也不是为自由,仅仅只是为开枪。
“但是已经解决,”段从祯说,轻轻笑下,“既然你这害怕话。”
“你缠着,也是因为喜欢刺激,对吧?”即鹿盯着他,从手臂里露出眼睛,迟疑而挣扎地打量他,“你喜欢看别人痛苦样子,喜欢看社会秩序被搅乱,喜欢看警察筹莫展,却抓不住你,对不对?”
段从祯微怔,有些恍然地看着他。过许久,他微微低眼,没有否认,“对,很喜欢。”
即鹿抿唇,喉咙哽,挪开视线。
“但是对你不是。”段从祯不紧不慢地说。
“你是。”即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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