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练功房中。发财有望瞧见自家少爷脸上掌印连大气都不敢喘,平安喜乐更是踮起脚尖办事,时之间,整个梧华院都静悄悄。
直到午时国公爷回来,他本来是该在前厅用膳,听到府里下人汇报,就饭也不吃地径自过来。只是屋门被宋清明从里锁住,宋乾元掀开窗子,手撑在窗边轻车熟路地就翻进来。
屋里,宋清明正在练刀比划招式,虽然拿是柄寻常武人用环首刀,却招招狠厉果决,不留余地。
“怎,家臭小子都多大,还练武撒气呢。”宋乾元看会儿,眼里流露出几分笑意。“改明儿为父送你把好刀!”
他虽是武将粗人,当年也是京城数数二俊朗男子,宋清明双杏眼更是与他如出辙。
宋清明不说话,依旧比划着招式。
“你母亲个人也不容易,”宋乾元见状叹口气,声音低沉温柔,“们是男子,总该体谅她些。”
“这多年,体谅够。”
当年,宋乾元正室陆婉约因难产而死,只留下长子宋清书。
但宋乾元每日要忙着朝堂之事,自然无暇顾及内院,于是几年之后就在陆家提议下又迎娶陆婉约庶妹,也就是宋清明生母为填房。
然而陆氏自幼被养在庄子上,那年她乍入京,朝飞上枝头当凤凰,却因为身份和言行举止被众贵女所排挤。
她没有在庄子上自由,做任何事都要顾及到国公府颜面,再加上入府两年无所出……
宋乾元几分无奈,揉揉眉心。“你也知道当年是为父不好,将她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才让她经年憋着怨气,生心病。”
“是她不好。”宋清明长刀耍,利落收入鞘中,扭头露出黑葡萄样眼睛,直到现在才有些少年人任性。“世间女子都是这般,独她人仗着病体要打要骂,把气撒在身上!”
“你说不错,”宋乾元沉吟道,“但是她现在定后悔极,你也知道,对吗?”
宋清明沉默下,闷闷回答道:“才不管她。”
“小兔崽子。”宋乾元笑着,拉着他手腕起来,“好,吃饭去,你是没见那桌上红烧肉啊,又香又嫩……”
“不吃!”
“你不吃可全吃啊。”
“……你敢!”
宋乾元巴掌轻拍在他脑门上,“怎跟你老爹讲话,没大没小!”
门外仆婢听着窃笑,他们这位少爷不过十五岁,却鲜少有这孩子气,总算是放下心来退去。
宋乾元劝阵子,又说篓子好话才叫儿子肯吃午饭,扒拉几口饭,他又要忙着去宫中处理要事。
“现在局势紧张,西边混夷族蠢蠢欲动,因为二皇子上书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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