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得干巴巴地说：“没事儿，
孝顺你们不是应该
吗？”
盛席扉父亲忧愁地叹
口气，低头揉会儿面，冷不丁来
句：“要是知道后来能恢复得这顺利，就不跟你妈离。”
盛席扉忙问：“为什？”
他爸却又像从前那样不爱说话。
爷俩闷头干会儿活，盛席扉终于忍不住问：“爸，你跟妈是怎好上？”他妈常说这事，说他爸对她是见钟情，没她活不那种，他从前都是当趣事听听，从没往心里去过。
“就是你妈说，同事介绍。”
“真有见钟情？”
盛席扉父亲轻笑下，像是笑自己年少轻狂，又像是笑岁月去不复返，“是见钟情。”看见自己儿子不可思议眼神，他脸上挂起淡淡微笑述说往事：“你妈年轻时候漂亮，好多人想追她，都被她赶跑。你妈看上是大学生，又是事业单位，她之前没机会上大学，就想找有学历。”
后面事情不用再讲，盛席扉都在他妈唠叨和数落声中都知道，后来大学文凭变得不值钱，而他爸不善逢迎，在事业单位里受排挤，级别和职称都升不上去，于是招致不满。那些曾经吸引徐东霞优点，比如喜欢读书看报、养花养草，都成不务正业，好脾气变成没出息，甚至连长相英俊都成徒有其表、容易招人嫉妒。
有件事盛席扉最不明白，“你直觉得妈脾气不好，为什不说啊？为什非得等到……才说？”
老父亲长长地喟叹声，“老觉得，当初追你妈人那多，有个还是大款，做买卖，当时就已经开上汽车……就觉得，你妈当初要是没看上，找个比有本事，比跟过日子舒坦多。而且她是急性子，是慢性子，就直觉得让着她点儿也是应该，没准让让，她脾气就能慢慢变好。”
结果却似乎是越来越遭。
盛席扉父亲显然也想到这个，忽苍凉地哀叹声：“稀里糊涂，两个人多半辈子就这过去。”
盛席扉用菜刀把剁好肉泥铲起来，又铺回去，重复这无意义动作。父子俩从来没聊过这些话题。
“儿子，不管你以后找什样，千万得想好，漂不漂亮、赚钱多不多，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两个人性格合不合适。定得找投脾气，能互相欣赏。不是欣赏你长得帅、个子高、是名牌大学毕业这些，是真欣赏你这个人，能有共同语言、互相理解。你看跟你妈，开始也爱她长得漂亮、爱说话，她开始也爱长得精神、学历高，但实际后来过日子时候才发现，其实喜欢东西她都烦，她平时唠叨那些也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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