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挠下脑袋,装作无事地应声,给秋辞发过地址去,然后继续剁肉。
盛席扉父亲手脚不灵便,和面动作很不协调。但他性情和顺,不跟自己较劲,也不跟面团较劲,就那慢条斯理地下下地来。
阿姨去院里割韭菜,盛席扉父亲自己种。阿姨每回见盛席扉都要同他夸赞他父亲又有文化又会生活。
盛席扉父亲边和面边问儿子:“最近有没有认识什女孩子啊?”
盛席扉“咣咣”剁肉声音陡然停,以为是哪里露出马脚,但立刻意识到,只是他爸也开始着急他终身大事。
盛席扉谑笑地问:“爸,先别说啊,你和张阿姨是什情况?”
老父亲脸色顿时肃正起来,但脑溢血在他面部留下痕迹,肃正得有些艰难:“别胡说!”又担心地看眼门外,“会儿当着你张阿姨面儿可不能说这个。”
盛席扉解危机,笑嘻嘻地说:“知道,又不傻。”又忍不住问:“真没有?”
老父亲拧着眉使劲儿摇头,只让他别胡说。
盛席扉时也说不清是该失望还是该轻松。
他是在爸妈离婚后才学着以另种眼光去看自己已然不再年轻父亲母亲,不是子女亲切仰望双亲视角,而是更加客观视角。
他看到父亲和母亲各自优点与缺点,看到他们在那场漫长婚姻中各自功过与得失,之后便产生些假设,比如,如果自己父亲早点萌生离婚念头,或者,如果是张阿姨和自己父亲过日子。
他刚刚不是胡乱问,他觉得同样离异张阿姨对自己父亲有好感。
“爸,你要是……反正,不管你有什想法,都支持……”
老父亲揉几下面,问:“你妈让你问?”
“不是。自己想法,就是希望你能过得舒心。”
老父亲停下揉面动作,发会儿怔,“其实觉得挺对不起你妈……”
盛席扉心里酸,“爸,你别这说。”
“你真没为跟你妈事怪过?”
盛席扉坚定地点头,“希望你们两个……”脑子里忽然闪过秋辞模样,“希望你们两个都能过得快乐。”
快乐。这个词让个年过五旬温厚男人难为情地笑,“都这大岁数,怎过都行。可你妈那性格……她那人喜欢热闹,可又爱跟人呛呛,老挑人毛病,这也看不顺眼,那也看不顺眼,脾气还不好,你说谁愿跟她过日子?以后想找后老伴儿都难。就怕她以后万要是也摔着个胳膊腿,想请个保姆护工都请不着,人家都受不她脾气,你说那她后半辈子可怎办?想都替她愁得慌。别不说,这以后都是给你添负担啊。”
盛席扉不知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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