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看向等在外围小蛮王。
今日乌宇恬风也着盛装,他身上是藏蓝色件交领长袍,腰间系着圈圈皮带和银链,裤缝边儿悬垂着凌冽送他螭纹佩,肩膀上则披着条完整灰狼皮,金色长发用银冠高束,整个人看上去既野性又斯文。
“怎样?”桑秀脸蛋兴奋得红扑扑,“好不好?”
凌冽甚至来不及忐忑,乌宇恬风就急匆匆扑到他身前,小蛮王用戴着皮质臂甲手捉住他,翠色眼瞳瞪得老大吗,“哥哥,你是不是想下不来床?”
他说是中原官话,桑秀几个听不懂。
但凌冽还是瞬间就被臊得两颊通红,凤眸带着水色狠狠剜他眼。
“家漂亮哥哥,当然穿什都好看,”乌宇恬风轻咳声,转头冲桑秀几个表示感谢,等姑娘们欢天喜地得走,他才又俯下身,凑近凌冽耳畔、压低声儿坏笑道:“当然,不穿最好看……”
“……”凌冽忍无可忍,伸手拧他耳朵半圈。
乌宇恬风混不以为意,反哈哈笑着,哼起他从前总爱唱给凌冽听小曲儿——
“心像那石子投进河哟,只盼阿哥来许诺喂,阿妹想阿哥。”
这会儿,他们是在苍麓山下,附近都是前来夯特节热闹各地苗民。他不唱还好,起调儿就好像触碰到泄洪阀门,整片草原上,很快此起彼伏地唱起同首情歌。
层层叠叠歌声里,全是热忱炙热滚烫情谊。
凌冽瞪小蛮子半晌,最终还是撑不住,被他逗乐,他笑着摇摇头,在心里想——哪有这样高高大大男人,上赶着来当他“阿妹”,当真是寡廉鲜耻、浑不知羞。
今日是个朗日,无云碧空澄澈得没有丝云。
南境冬日比北境和京城好上太多,只要在日光下,即便距离雪山如此之近,凌冽也没感觉到很凉。
大锦北宁王其实畏寒得很,从前在镇北军中,他忍着,不想叫待他恩重如山郭老将军难堪,也不想被军中兄弟们看扁、说他娇生惯养。后来身负重伤、拖着残躯归京,即便寒入骨髓,他也只能绷着脸忍着。
如今裹着狐裘,身上披着长绒牦牛大氅,膝盖上盖着张棕熊皮褥子,凌冽捧着手炉,点不觉得天寒,甚至掌心还在微微发汗——
乌宇恬风之前就同他讲过夯特节传统,圣山上除雪豹、雪原狼、白狐和灰兔,朝南面较缓山坡上,还生长着不少只有圣山上才有植物,比如枝干翠绿、冬天成熟银莲果。
凌冽原不想上雪山去,今日山下也有歌舞和摔跤。
他实在懒得动弹,窝在翠屏前就顾着喝炭盆中温着鲜牛乳,但金灿灿小蛮子半点闲不住,他看着上山小勇士们成双成对、说说笑笑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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