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九渊沉默不语。
自谢玹起身,与那痴儿站在起时,凤九渊便未再发言。
他虽坐在角落,但并不会让人忽视,只是眼下他,似乎亦陷入某种纠结情绪之中,不能轻易拔出。
在场之人心思各异,唯有李缙脑子里犹如被灌满水,冲得他理智全无。
“这究竟是怎回事?!”
他蓦然站起身来,不慎撞到桌面,将桌上油灯撞得歪,咕噜咕噜就要往地上摔去。
只手接住它。
秦庭将油灯扶正,又抬手打出道劲风,将灯芯挑得更亮。
透过窗渗进来月光比屋内灯还亮,半冷,半暖,宛若被分隔开来冰与火之色,妖冶地在秦庭脸上闪烁。
秦庭缓缓看向李缙:“李大人,你当年去杭州,不是要找封信吗?”
李缙眼神凛,脸上烦躁不见,渐渐,攀爬上丝墨般阴毒来。在背光面,几乎要化为实质将秦庭吞噬殆尽。
秦庭毫不在意,竟撩衣袍,挨着李缙坐下来:“那封信,是当年萧慎独萧将军被陷害后发出最后封求援信。李大人,你找很久吧?”
李缙呼吸渐深:“……”
在这个再普通不过夜里,萧家当年失职害死兖州十三城故事,以另个版本,展露于世间。
故事最开始,依旧要落于驻守西南萧家军。
高句丽入侵西南边境,恰逢北疆与蛮子们打仗。西南战事告危,朝廷却已无法派出援兵,自小在军营中长大萧陵得太后令,与王骐起,率领仅剩兵力赶赴西南救援。
奈何萧慎独急功近利,不顾西南边防安危,不顾兖州市十三城百姓安危,固执己见,在援兵未至之时,强行与高句丽战,最终酿成惨剧。
兖州十三城被高句丽占领,城中数十万百姓被屠戮殆尽,王骐与萧陵亦在混乱中身受重伤,经此事,萧陵再也没能站起来。
故事,从援兵未至时发生分歧。
萧慎独在世间留下最后封信里写明,他并未冒进,也并未置百姓与将士们性命与不顾。
朝廷旨意传来时,他坚守阵地,同时告诫士兵们,只要坚持到萧陵带兵救援,就能化解危机。
然而,在旨意中写明,只需十五日便能到达援兵,却迟迟不见。
直到三十六日之后,兖州军营弹尽粮绝,迎来高句丽最后击之时,萧慎独依旧没能等来救援铁骑。
于是他知道。
援兵是等不来。
或许,虽王骐起赴西南,他独子萧陵,亦难逃劫。
萧慎独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在战场上,却不知道是以这种方式。
高句丽气焰嚣张,萧慎独却不能放任他们就这踏过西南防线。
于是他率领仅剩士兵们,孤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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