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窗，慢悠悠地推开门，站到李缙面前。
在李缙震怒
视线中，他
把抓住
那痴儿披散打结长发，狠狠往后拉。
贯通头部疼痛，让痴儿情不自禁地收回手，李缙这才得意有喘息机会，捂着被扼得通红脖颈，扶着桌面不断咳嗽。
秦庭悠悠叹，手中力道不减，竟又故意扯着痴儿头发往后拉扯几寸，回头望向李缙，笑道：“九王爷知道，您也应该知道，李大人。”
李缙：“咳咳……什
……”
无人知晓，秦庭为何改往日形象，整个人由上到下，连步伐都多几分沉重与阴郁。他抬手扯住痴儿长发，迫使他仰起头来，俯身凑到他耳边。
“来，告诉各位贵人，你叫什。”
“啊，唔唔……”
痴儿只顾痛苦，含糊得发出几声无意义碎音。
秦庭眼神沉，欲再施加力度，忽听得谢玹出声。
“不用。”
他脸色仿佛比刚来时更加透明，连唇色上红都仿佛结层薄霜。与这份纯净白迥乎不同是他眼，除开碧色瞳孔之外，只剩下不寻常淡青。
脆弱得仿佛阵风便要吹倒。
他几步走上前去，将手搭在秦庭手腕上，轻轻往下按。
秦庭：“……”
谢玹察觉到今日秦庭有些迁怒，面温柔地引导他松手，面将人拉开，挡在自己身后。
秦庭目光追随着他，可见欢愉与不可言说挣扎。
从他出现开始，他直没有同谢玹说句话，甚至没有给他个过于露骨眼神。
现在亦不是时机。
秦庭别开眼，将颤抖手藏进袖中。
痴儿终于脱离疼痛，而后再次看到谢玹，几乎又要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却被谢玹个眼神制止。
这是个无人可堪破眼神，连分辨不出情绪痴儿都能感受到其中包含复杂情绪。
谢玹就这静静地凝视着他。
怀念、惘然，恍若隔世。这是他从个痴儿眼中看到全部。
谢玹端起他手，轻轻摩擦他布满厚茧指节，轻声道：“皇叔。”
对面之人眼中，几乎是瞬间积满泪。
没有人说得清，为什个连自己都忘记痴儿，是如何辨认出谢玹。他泪水夺眶而出，汹涌而澎湃地打湿他前襟，也连珠似砸到谢玹手背上。
啪嗒啪嗒。
每滴都是沉重岁月。
他不是想伤害谢玹，是想在多年后，在生死离别背面，再触碰下他脸。
*
“皇叔？”李缙扬声惊呼，不可置信地看向哭成泪人痴儿，几乎失声，“你是……谢青彦？！你没死？！”
“他当然没死。”秦庭看凤九渊眼，意有所指，“这事儿还得归功于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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