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凤易离京时,将凤九渊与自己王妃留在宫中。那个中年男人温文尔雅,举手投足皆是贵气,眼便知其乃天之骄子。
凤易不争不抢,就算离京赴往北疆,也并无怨言,走时悄声无息,从未惊动过任何人。
现在想来,他独子凤九渊,想必也继承他性情。
否则,盘踞在北疆数十年怀远王凤家脉,缘何没有丁点动静?
若没法从谢玹下手,转而往凤九渊身上找突破口,也并非不行。
李景扬再次绽放开笑脸,富贵臃肿脸宛若两块刚割下来兽肉,油光发亮:“多谢王爷赏脸。”
酒过轮,李景扬已然喝得醉醺醺。他看着对面坐在起,交头接耳凤九渊与谢玹,蓦然起心思。
借着酒劲,李景扬站起身来拍拍手,立马有下人会意离开,似乎是取什东西。
“为表歉意,臣从藏品中挑出物,特意送给小殿下,希望小殿下不要拒绝。”
这时谢玹倒是起兴趣:“哦?是何物?”
李景扬脸上笑意更甚:“小殿下亲自看看便知道,相信,您定会喜欢。”
不多时,方才退场几个下人脚步稳健地再次走进来。
四人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为站位,众星拱月似捧起件长而方盒子,单从盒子上繁复雕文看,便知盒内东西定然也是贵重无比。
等凤九渊与谢玹二人带着丝看热闹心思走近后,李景扬也不再卖关子。
他走上前来,亲自打开长盒,柄身形优美弓箭,便静静躺在众人眼皮之下。
在无人注意角落里,凤九渊微微顿,垂眼敛去神色。
俨然是认出这件物什来源。
他抬起头来,见李景扬双颊绯红,两眼充血,似是酒下腹后,酒气又顺着身体冲进脑中,将他神智冲得零零散散,不似清醒。
谢玹:“这是何物?”
李景扬哈哈笑:“这可是宝贝!”
他从长盒中取出弓箭,也就是那收放瞬间,窗外昏黄灯光流星似,从弓首流经弓尾。流光恍若有声,叮咚声没入弦中。
凤九渊道:“秋水明落日,流光灭远山。确实是好物。”
“王爷果真见识不凡!”李景扬喜不自胜,“找到这东西可花费不少功夫,它在藏宝阁中封存良久,如今正巧为它找个新主人。”
谢玹笑道:“可这般好长弓,送予这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人,又有何用?”
李景扬:“谁说有用才收?臣说,此乃给十三殿下赔罪之物,赔罪自然要诚心诚意,殿下若不收,臣可就不依。”
他这强买强卖式送礼,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谢玹静默半晌,还是上前将那弓箭接下。
这李景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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