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兴师问罪,含十年老醋口吻十分不对劲,脑子灵光闪,不知怎想到这茬陈年旧事,想稳妥点放着,结果反而引出事情来。
“公子。”朝年脸都麻,他试探着喊声,吞吞唾沫,解释道:“这是很久事,女郎没说过要他们。”
天攰听不进他说话。
它叼着那本名册,许允清也不看,翅翼展,以种十分可怕速度横穿过殿前司值房,闪电般原路回到薛妤所住内殿,外面守门女侍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反应,紧闭门扉就被哐当声推开。
朝年连着诶几声,没办法,垂头丧气地跟着跑出去。
它气势汹汹跃过庭院时候,薛妤就有所察觉,她看着跟小炮弹样撞进来天攰,不疾不徐地停下笔。
天攰几步跳到她桌上,将嘴里叼着名册放下,两只爪子扒拉着翻到第页,就那像模像样地指着最上面那行字,露出点亮闪闪金色指甲,将最显眼几个字戳着送到她面前。
这个时候,朝年也进来。
他垂着脑袋,心虚都写在脸上,将语言组织又组织,低声道:“本来公子是要去看许允清,但临时发现这个,就又返回来。殿下,原本是想藏……”他顶着天攰陡然危险起来目光,含糊略过这个词:“起来。”
“无妨。”薛妤将事情始末听完,看向气鼓鼓将尾巴盘起来,副要她给个说法样天攰,道:“他今日不表现出来,永远没法知道这些。”
“你下去吧。”
死里逃生,朝年逃跑似回自己殿前司接着处理事情去。
殿里恢复安静,窗外树影婆娑,秋风袭人,薛妤碰碰手边热茶,碰得茶盏与杯缘相撞,发出叮当脆响,像打破宁宓前奏。
“怎。”薛妤接过那本名册,将它翻开,从头到尾认真扫遍,问蹲在自己身边缩小版天攰。
天攰跳下来,变化成人身,隔着张案桌站着,身姿孤拔,睫毛微微翘起点,唇线压起来,绷出个不大愉悦弧度,字音轻缓:“妤妤。”
“这些人。”他扫向薛妤手中名册,皱眉开口:“都是给你。”
从前没发现他这介意这些事。
失忆,内心真实想法倒是样样全无遮掩地,bao露出来。
薛妤拎着那本名册,实话实说道:“从前,确实是为准备。”
肉眼可见,对面站着美人倏地抬眼,睫毛像蝴蝶翅翼般颤动着,内心紊乱全藏着这点既明显,又不够明显动作里。
在薛妤面前,溯侑脾气总共就那大,原形时还能拍拍桌子甩甩翅膀闹脾气,人形时只能干站着,颇为无辜地看着这幕,唇瓣蠕动着,声音里带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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