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要有个什事,也只会向着薛妤。
但如今,经历战场上生死之事在前,收拾许家在后,朝年算是看明白,薛妤对其他人压根就没半点旖旎意思,按现在趋势看,未来女皇身边位置,也就只有眼前这个。
这是来兴师问罪来。
朝年格外爽快地起身,道:“行,带公子去。许家许允清和许子华收买邺都从侍,蓄意散播谣言污蔑圣地传人,挑拨圣地与妖都关系,如今被收押在殿前司私狱。”
他指指右侧凿出来羊肠小道,道:“就关在那里面。”
天攰看眼黑黢黢通行小道,也没见怎动作,翅翼都没动下,就那瞬间穿行着到小道口。
朝年若无其事地用手掌蹭下案桌最外侧堆着案例文书,脸上笑毫无破绽,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中冒出角那本名册往外抽,再飞快塞到案桌下抽屉里。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连离得最近从侍都没察觉到。
但天攰就是及时地回头,视线顺着朝年竭力正经脸,慢慢落到案桌下底层抽屉上。
它现在样子其实不大,比真正原形缩小百倍不止,显得眼仁很圆,鼻头水润,翎羽严丝合缝贴着身体时候,现出种并不张扬安静,但并不代表它身上危险之意就完全被这样甚至有些“可爱”外表遮盖住。
再怎说,天攰也是妖兽中绝对顶尖,不容置喙存在。
它是天生王者。
而且,让人不得不承认是,这世上仅剩只天攰,它有两副面孔,在薛妤面前是副,在别人面前是另副。
朝年和溯侑共事二十多年,从前这样现象,也不是没有,但他会遮掩,因此显得不明显,这两天失忆,又变回原形,这种区别对待就展现得淋漓尽致,半分不带含糊。
就比如此时,它看过来这眼,如果换做任何个没有苍龙血脉人,冷汗马上就下来。
朝年也没好到哪去,他心脏怦怦直跳,手指僵硬,尽量自然地扯下嘴角,道:“带公子去。”
天攰没理他,它几个起跃,轻飘飘地落到案桌上,爪子往抽屉中捞,在朝年破碎笑容中捞出本不薄不厚名册。
它展开看,盯着最上面行字眼看又看,最后逐飘到下面名字上。
完。
完蛋。
朝年恨不得剁自己为求保险而多此举手。
这本名册,其实溯侑之前看过。
这是他们在进飞云端之前,邺主给薛妤列出来未来正君,侧君与侍君各世家人选,许允清郝然在列。
当时薛妤随意看两眼,就丢到朝年桌上,之后直这放着。
朝年方才是觉得天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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