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
“爱哭孩子才有糖吃。”
何必要事事求着别人给呢,她会自己挣到糖。
但这话绝对不是郁家泽爱听,她只好说:“您给已经够多。”
郁家泽松开手,反身靠在流理台上。
“你可以考虑不结婚,但不能不考虑。”
乌蔓似乎感觉地面晃下。
像是地震般,她整个人差点没有站稳。
炒锅里呲呲冒着热气,烟雾迷乌蔓眼睛,她眨两下说:“您要考虑结婚吗?”
“如果说是呢,你会怎办?”
“您依然是老板。”
“还有呢?”
“没有。”
郁家泽无声地笑下:“跟你开玩笑呢,没想到还真是和预想中样无趣答案。”
“记得您从刚开始就说是个木头来着。”
两个人似乎都在调笑,但气氛却有点沉闷,厨房里渐生油烟飘散在他们之间,乌蔓张口说:“您出去吧,油烟味道大。”
郁家泽脚步也没抬下:“说要把关,就要把关到底。”
他就这站在流理台边,看着蛋炒饭出锅。
卖相实在是不怎样,但郁家泽还是伸手接过饭,端到桌上,两人面对面坐下。
郁家泽吃口说:“真很难吃。”
“要是很勉强就别吃。”
“偏要勉强。”他又舀口,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小鸟,不要忘之前你任性搬出去时候对你说过话。”
——如果说没有结束,们之间就不会结束。
*
这天夜里,乌蔓枕在郁家泽怀中做个梦。
她梦到自己二十岁和二十岁交界那天。
在那天之前,她已经有个把月没接到戏,因为她得罪业界个知名出品人。
那个老男人在聚会上对她动手动脚,年轻气盛她直接抄起酒杯,当头给他冲杯红酒浴。
结果就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角色重新脱手,那人气得扬言封杀她。
赵博语急得上火,当时他们都只是在个很小娱乐公司,没有任何能力反击。
她靠着之前勉强赚钱过生活,边不死心地四处跑剧组,看看有没有漏网机会。整晚焦虑地睡不着觉,每晚躺在床上就盯着手机,盼望有制片人电话打进来通知她个奇迹。
但奇迹并不会来,惊奇却很乐意光顾。
在迈入二十代开头日子,乌蔓就非常清楚地意识到生活是多操蛋。
那晚她沉寂已久电话铃响起来,乌蔓看着那个连备注都没有电话号码,任它响许久。
在对方不死心地打第十通之后,她深叹口气,接起电话。
“又要多少?”
“就不能打来是关心你吗。”
“那你只会打十秒,而不是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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