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阵子,缓慢道:“你上次和说那电视剧什时候播出?”
乌蔓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说:“别等,没有。”
“什意思?”
“把出品人得罪。”
她视死如归地说出来,等待着意料之中痛骂。
然而,电话那头只是轻轻叹口气。
“他想睡你是不是?得罪就得罪吧,希望你能成为大明星,但也不希望你糟践自己。机会以后还会有。”
乌蔓捏着手机指头发紧,喉头酸得发疼。
明知道她肯定是为要钱才会好言好语,但乌蔓连日来委屈还是因为这句话喷涌。
黑暗又逼仄出租屋里,她用手挡住眼睛,用力地咬着牙,还是浸湿袖子。
“说吧,你要多少。”
沉默许久,乌蔓平复语气,毫无异样地问。
“……五十万,有吗?”
乌蔓还湿着瞳孔猛地缩:“你又开始赌?!”
电话那头是沉默。
乌蔓声音冰冷,压抑着无法克制怒气:“答应给你生活费,没有答应要填你这方面窟窿。”
枉费她还天真地以为,刚才劝慰是那点点仅剩母爱在作祟。
应该确切地说,有母爱存在过吗?
她出生从最开始,就充满意外。她不是被祝福着而来到世界孩子。
小时候在半梦半醒间,她经常能看到她游魂似站在自己床头,意难平眼神像把刀子,小小她假意翻个身,把那个眼神挡在背后,蜷缩成团。
有次,她妈真失控地拿把刀,乌蔓起来上厕所撞见,当即失魂落魄地夺门而出。她无处可去,在冷清漆黑街头游荡,天气太冷,她最后进家黑网吧,在烟雾缭乱角落里缩宿。
她还记得那晚她上网看部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看到里头小女孩问杀手说,这个世界总是如此艰难吗?还是只有童年会这样。
杀手回答她,总是如此。
电影里女孩有没有哭她已经不记得,因为当时她垂下头,哭得泣不成声。
她没那幸运,像小女孩那样拥有保护她杀手。但她还是学着电影里买株绿色盆栽,放在床头,天黑时候盯着它入睡,会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保护。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起,她就有睡不好症状,总是会半夜惊醒,冷汗涔涔地看向床头。有时候她妈情绪失控或者出去赌博输回来夜晚,她便会学乖地溜出门,在网吧过夜。陪伴她,是部又部电影。
她就像是卖火柴小女孩,电影就是她火柴。那120分钟里,她能短暂地游荡异境,那快乐。
逐渐,她不再排斥母亲逼她做大明星。如果她也能成为电影里人,为别人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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