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柜子从周沉衣帽间里搬出去。随口问句,他说先生让搬到储物间锁起来。
柜子上盖着块暗红色天鹅绒布,好奇掀开看眼,下面竟是个三层陈列柜,光第层就有近百副大同小异金丝眼镜。
“这些……他都不要?”
“先生说不要。”管家意味深长地说,“大概是有最喜欢。”
心酸酸胀胀,说不出滋味。
就像被浸泡在夏天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西柚味气泡水里。
周沉每晚都在房间看书,等睡着才回去睡。最近床头读物是部哲学家著作,看不懂,他偶尔念给听。
昏昏欲睡时候,感觉到他用手背轻而缓地摸摸脸,叹口气。
含糊不清地问他怎。
时间仿佛过很久,才听到他问:“你也会送他精心挑选礼物吗?”
“他”指谁,祁殊吗……
半睡半醒中,本能地摇头:“以前送过几次,他不喜欢,就不送……”
时间太过久远,已经记不清当初送过祁殊什,多半是领带袖扣之类东西。但清楚记得他说“用钱给买礼物,有什必要吗?”
想反驳说没有用你钱,他接着又说“还这难看。”
于是把话咽回去,说“哦。”
明明点都不难看……
混蛋。
人在睡梦中总是容易卸下防备,变得脆弱。被记忆深处模糊场景刺痛,无意识地翻身抱住周沉,把脸埋在他腰间,瓮声瓮气地说:“他什都不懂……”
周沉似乎僵下,然后侧身揽住,喟叹道:“对,他什都不懂。他是个有眼无珠蠢货。”
作者有话说:
今日歌单:《有心人》
[模糊地迷恋你场,就当风雨下潮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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