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说爱。
爱这个字离太遥远,远到曾以为它将永远与无关。
可是裴昀说得这顺理成章,就好像他爱很久,只是今天才告诉样。
难道说漫长岁月,真能把不喜欢变成喜欢,再把喜欢变成爱吗?
“你都不等等。”他声音中带着抱怨,又有点难过,“等学会怎爱你。”
车厢狭窄静谧,体温和呼吸占据全部空气,闻到他信息素,在黑暗中安抚忐忑神经。
“裴昀,……”
“不用回答。”他摇摇头,“主动权在你手里,你可以慢慢考虑这件事。”
“以前有很多做不好地方,现在也有,如果哪里让你不开心,你定要告诉。”
“这是……谁教你吗?”不确定地问。
“没有人教,”他说,“在努力学习怎做个称职alpha。”
过会儿,他轻声说:“虽然很难,但定会学会。”
在裴昀拥抱里渐渐消融,穿着他衣服再被他抱着,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个人。
这时突然明白,那些脚陷入爱河人,大概从来没有学过如何在这条河中游泳,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优雅地上岸,他们只是陷进去,翻涌,沉溺,不能自已。
也正在踏入这条河。
车里开着暖风,没过多久就热起来,舔舔干涩嘴唇,问:“们现在回家吗?”
“昨天说带你看医生,你又忘。”
裴昀终于舍得放开,发动汽车。
想起自己还在被通缉,不确定地问:“现在方便去医院吗……”
“不去医院,约医生。”裴昀说,“是哥同学,专程请假飞过来。”
他之前没有和提过家里事,甚至是第次知道他还有别兄弟姐妹。
汽车平稳行驶,半个多小时后停下来。看不见,只能紧紧牵着裴昀,感受他带上电梯,然后穿过条不算长走廊,进到个办公室样地方。
道温沉男声传进耳朵:“小裴,你们来。”
“周医生。”裴昀和那人握手,“这是爱人,苏迟。”
“您好。”伸出手,“是苏迟。”
只骨节分明alpha手和握握,“周沉。”
裴昀带坐到沙发上,边漫不经心地和周医生叙旧,边有下没下地捏掌心。
他们谈最近天气,谈北欧冬天哪里好玩,又谈到学生时代旧事,偶尔抛给些不难接话问题,轻松氛围让渐渐忘记自己是来看病,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周医生自然而然地提起病情:“忘问,苏先生是在什情况下摘除腺体呢?”
“这……”想想,有点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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