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走过长长走廊,见医生之前,段珣握握沈知寒手,说:“别难过。”
沈知寒不想段珣担心,勉强笑笑说:“不难过。”
“那怎闷闷不乐?”
“……”沈知寒垂下眼帘,安静许久,说,“毕竟是直系学长,虽然不熟,但总觉得,他不应该做那样事。”
段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皱眉头。
沈知寒抬起头,看着段珣说:“最近几年有很多大师去世,很多人都说这是个群星陨落时代。但是每个领域也有些优秀新人在冉冉升起。只是觉得可惜,龚明烨不该这短浅。”
段珣目光愈发深沉。
沈知寒在他身边总是娇气任性,让他时常忘记在面对自己工作和行业时,沈知寒也有认真严肃面。
站在沈知寒角度,段珣很能理解他难过、生气和遗憾。
“那你呢,”段珣抬手摸摸沈知寒头,“你也可以成为冉冉升起新人。”
沈知寒表情缓和些,对段珣露出个淡淡微笑:“会。成为不也没关系,就当个小设计师,当银河里最小最小颗星星,那样也很好。”
对视许久,段珣也微微笑。笑容里有欣慰和宽心。
沈知寒总在他不注意时候悄悄长大,他以为他不敢说话,他勇敢地说出来;他以为他无法处理事,他处理得理智而体面。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段珣也许会给沈知寒个拥抱,告诉沈知寒他永远是自己心里最明亮最耀眼星星。
“不管你想当个大设计师,还是当个普通人,都为你骄傲。”段珣说。
沈知寒说:“你这样说,好像爸爸妈妈。”
段珣笑笑:“不介意有个这漂亮可爱小孩。”
“不知羞。”沈知寒有点不好意思,转身移开目光,“好,进去吧。”
今天检查项目很多,还要抽血化验。两个人在医院直待到傍晚,段珣和医生聊很久,关于沈知寒最近生活和身体情况,有很多沈知寒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细节,段珣记得清二楚。
部分化验结果要明天才能出,医生拿到胸片和其他检查报告,把沈知寒和段珣叫到自己办公室,坐下来看会儿,问沈知寒:“最近有咳嗽吗?”
沈知寒摇摇头:“没有。”
“胸闷和胸痛呢?”
“平时没有,有剧烈运动话会有点痛。”
医生点点头,没再问什,放下手里胸片,对段珣投去个淡淡目光。
段珣察觉到医生有话想说,皱下眉,很轻地摇摇头。
于是医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拿起另份报告,问沈知寒睡眠情况。
直到晚上八点多,两人才从医院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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