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私底下是不该叫你学弟?”
电梯附近不是说话地方,沈知寒侧开身子,让其他人上电梯。等到周围重新安静下来,他看向龚明烨,说:“如果是之前,会很愿意叫你声学长。”
“之前……看来现在不愿意叫。”
沈知寒没有接话,而是问:“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向道歉吗?”
龚明烨愣下,笑容僵在唇角,半晌,眼神流露抹复杂:“你想要道歉?”
“是。”沈知寒平静地看着龚明烨,说,“无论这件事最后变得多复杂,起因都是你诬陷偷东西。既然你诬陷,就应该向道歉。”
龚明烨大约没想到沈知寒会这说,直勾勾地看着沈知寒没有说话。
“还有件事,也是昨天晚上才想到。”沈知寒继续说,表情和语气都很淡漠,“在大学时,你作为直系学长和优秀校友,曾经在访校期间参观过和其他同学工作室,也翻看过手稿。这件事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对别人说过。如果是想那样,你更应该向道歉。”顿顿:“如果不是,在这里就怀疑向你道歉。”
无声对峙许久,龚明烨淡淡笑:“是看过。不止《花火》,你很多设计都很喜欢。在你只是个学生时候,就知道你未来定会大放异彩。”他走上前步,站在沈知寒面前,浅色瞳孔映出沈知寒脸。“从那时候起就格外关注你。照理说高珠市场这大,多你个也不会对有多大影响,但就是非常、非常不希望你被人看到。”
听着龚明烨话,沈知寒不自觉微微皱眉。
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参观工作室那次只说不到五句话,沈知寒无法理解龚明烨忌惮和憎恶从何而来。
“算,这次是栽,向你道歉。”龚明烨耸耸肩,满不在乎道,“以后路还长着呢,别大意,学弟。”
直默默站在沈知寒身侧段珣皱下眉,开口说:“以后事,不劳龚先生多心。”
龚明烨轻笑:“是,差点忘还有段总在。不知道你们今天来医院是……”
“陪知寒检查身体。”段珣声音冷淡,“龚先生呢?”
“昨晚喝多,胃不舒服。”
“既然这样,龚先生早点回去休息,就不打扰。”
段珣对龚明烨点点头,单方面结束这场对话,无声地表示送客。龚明烨最后看眼沈知寒,淡笑:“记得保重身体。大设计师。”
等到龚明烨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电梯已经上上下下很多趟。
沈知寒收回目光,轻声对段珣说:“走吧。”
段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牵起沈知寒手。
此刻无法言说低落情绪,只有段珣能够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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