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回来，
眼便看见他小动物似
蜷在被子里，只露半张脸在外面，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却强撑着扑闪着睫毛，不让自己睡着。
——从小就这样，不哭不闹，却等会缠人。
段珣拿沈知寒点办法也没有，关
灯躺到他身旁，摸摸他头顶：“睡吧。”
沈知寒转过身，迷迷糊糊地头扎进段珣怀里，喃喃说：“哥哥……”
这晚上不知道听多少句“哥哥”，每次都让段珣心跳漏拍，过电般产生微微酥麻。
段珣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问题，明明以前直是这
喊。
段珣保持着这样姿势，在黑暗中动不动很久，直到沈知寒慢慢睡着，他才小心翼翼地抬手，轻轻抚摸到沈知寒后背。
睡梦中沈知寒仿佛能够感知到段珣安抚，发出声浅浅轻哼。段珣垂眸看着他沉静睡颜，半晌，鬼使神差地轻轻凑近，嘴唇碰到沈知寒额头。
肌肤相贴，温软触感像阳光下汩汩流淌春水，奔涌着漫过段珣血液和心脏。
只瞬，他便触电般撤回。耳畔扑通扑通巨响在黑暗中声震如雷，他甚至没有发现那是自己心跳。
这算是吻吗……
不算吧。
应该不算。
如果面前有面镜子，段珣会发现自己已经从耳根红到脖颈，比酒醉沈知寒还要红。
而沈知寒仍旧沉睡，全然不知那短短瞬发生什，他甚至又往段珣怀中埋埋，随着动作，发丝缕缕钻进段珣衣领。
“知寒……”段珣终于没忍住开口，发出低低气声。
沈知寒睡得沉，点点酒精加上段珣怀抱，对他来说是最好安睡剂。
他整个人都贴着段珣，将双人床睡成单人床。初春微凉天气，这样温度刚刚好。
“知寒。”段珣再次开口，这次依然没能叫醒沈知寒。其实他完全可以把沈知寒推开，然而几次欲动又止，都没有舍得。
——知寒怕冷，他需要自己体温。
最后段珣放弃挣扎，将沈知寒揽进怀里，好让小公主能够睡得更舒服。
夜渐渐深，月亮升上枝头，铺开地银霜。
不知道过多久，段珣终于泛起困意。陷入沉睡前，耳畔仍旧是沈知寒轻柔呼吸，还有黑暗中交织心跳，声声，分不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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