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让他浴去吧,不必理会。”
范周不紧不慢饮第二口酒。
只要人老实待在里面,跑不到殿下屋里,就是洗晚上,洗掉层皮,他也懒得管,暮云关条件虽然艰苦些,热水还是能管够。
直到接近天亮,房间内水声方停止。
蜡烛已经燃尽,屏风后片昏暗,江蕴伏在隋衡肩上,玉带早不知散落到何处,乌发湿淋淋贴在颈窝间和光洁如玉削后背上,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但齿仍咬着隋衡肩头肌肉。
浴桶里水,被折腾只剩半桶。
地上片狼藉,到处是水泽和散落里衣,屏风上墨梅画都被打湿大片。
为不惊动外面,江蕴整个过程都咬在隋衡身上,隋衡两侧肩都各多排整齐牙印,不少地方都破皮见血。
当然,身上其他地方也没少被咬。
不过和这夜得到飨足和快感相比,这点小伤,实在算不得什,甚至还刺激他偾张血脉。
隋衡精神前所未有抖擞,自己先出去,拢上衣袍,换灯芯,点亮灯,才取浴巾过来,将江蕴轻抱出来,放到床帐内。
江蕴睡得很安稳,即使躺到枕间,手臂仍环着隋衡腰不放。
年多不见,小情人肌肤还是这般娇弱敏感,只不过与他身体更合拍,也不知是不是孕育子嗣缘故。
思及此,隋衡心尖再度忍不住阵痒,跟被猫爪子挠过般。
“孤真是快等不到明年三月。”
“不过,三月是个春暖花开季节,也是们相识时节,你应当会喜欢。”
隋衡美滋滋自言自语两句,便起身去办正事,马上就要天亮,他得设法把人送回去,不能露馅。
范周喝夜小酒,眼见着黎明将至,这夜总算安稳度过,没出什差池,心情也放松许多。
就是隋衡当真洗夜澡事,让范周觉得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怀疑,这隋国太子,怕不是有什不为人知癖好或隐疾。
所以当隋衡意气风发从房内出来时候,范周看向隋衡眼神很是诡异。
好在隋衡说出来话很中听。“大婚还有许多事要忙,孤不便久留,待取庚帖,孤就立刻返回隋都,容与那边,就劳烦先生代孤说声吧。孤想,礼仪为大,在成婚前,们还是不见面为好。”
这于范周自然是天大好消息。
“殿下能以大局为重,实在太好不过。”
庚帖不是寻常物,不能随便假手外人,范周便亲自去准备。
没范周这尊门神,隋衡要离开房间就容易多,用个障眼法引开门口护卫,就带着江蕴离开房间,往江蕴居住宫室而去。
江蕴显然早做布置,宫室外撤半守卫。
隋衡没敢从正门进,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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