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用力把眼泪擦干净,挽他袖子,“看看。”
“你别看。”牧长觉很温柔地把他手按住,“除心会疼,别地方都不知道疼。”
燕知很茫然地抬头看他,“你什意思?”
“局部神经性痛感缺失,燕教授应该听过。”牧长觉笑着回答他,“不会疼,你不用心疼。”
他说着话,血就沿着他手肘往下滴。
燕知当然听过。
神经系统损伤导致后天性局部痛感缺失,不可逆。
燕知没说话,跟着他上车。
牧长觉上车之后披上件外套,把湿漉漉衬衫掩住。
引擎启动声音很轻,燕知呼吸稍沉就盖过去。
很突然。
他咳嗽声,捂着嘴躬下腰,极力地呼吸。
他眼睛大张着,抓着安全带指关节全泛白。
他捂住嘴手指抖得合不拢。
混合铁锈腥甜空气急速通过他气管,带起成片灼烧感,让他想要干呕,却只感到阵阵窒息。
“天天。”牧长觉迅速扶着他直起身,把他满是血手替下来,“天天,天天,看着。”
燕知朝着他眨眨眼,瞳孔近乎失焦。
他几乎是在抽搐中呼吸,浑身颤抖得难以自已。
他用残存地意识抓着牧长觉捂在他脸上手,像是即将淹死人在抓够浮木。
“你听数到‘5’再呼气。”牧长觉按住他胸口,声音过分平稳,“1,2,3……”
“呼气。”牧长觉手指稍微松开,另只手在他胸口轻拍,“宝贝呼气。”
燕知后知后觉地把胸口里堵着气呼出来,立刻要吸气时候又被牧长觉捂住。
“再来五秒。”牧长觉数完,“吸气,慢慢。”
燕知跟着他,差不多过十分钟才慢慢有自己呼吸节奏。
他脸上已经满是泪痕,还留着牧长觉帮他呼吸时压出来苍白指痕。
燕知白发被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他额头上。
牧长觉轻轻帮他理开刘海,“怎样?稍微舒服点儿吗?”
燕知眨下眼,眼泪就往下掉颗。
他声音虚弱又委屈,“为什会痛感缺失?你受过伤吗?你为什不告诉呢?”
“没有受伤,怕你心疼才那说。”牧长觉小心地给他揉胸口,“其实可疼,疼得快受不。”
“那流那多血你为什不说啊!”燕知绷整晚情绪终于溃堤。
他忍不住地痛哭,“你疼你为什不告诉啊?牧长觉你是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吗?”
“不是,不是,”牧长觉伸手把他拥进怀里,下下地轻拍,“知道天天在意,怎舍得呢?”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燕知哽咽着反问,“你觉得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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