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尴尬而沉重,在司渊渟话之后,三人皆是无言,竟是不知该说什才合适。
最后,是阮邢干巴巴地挤出句:“司大人,你已不再是太监,往后不会再有人对司大人不敬。”
这样句话,并没能缓和气氛,司渊渟冷眼扫过去,黑不见底眼眸眸光冰冷如利刃:“众人如何看待司某,阮大人心知肚明。司某也并非自怨自弃,无论是落下残疾还是沦为太监,皆错不在司某,为何却要司某自轻自贱。”
面上不说,不代表心中所想。
但世间怪谈却有明明错不在受到欺辱之人,那恶果与污名却皆要受辱之人承受。
司渊渟回身看眼王忠,已经在旁等候许久掌印太监立马便入内通传,然后再出来请殿外几位大臣进养心殿。
进殿时候,司渊渟落在最后。
他并不是反对变法,而是他太清楚会出现怎样局面和反对声浪,所以要慎重其事。
楚岳峙可以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而他在后面就必须保证即便结果不能尽如人愿,大蘅国也不会因为改革失败而土崩瓦解,楚岳峙也不会因此而被视作庸君。
要走在世人前方,很难,因为走在最前面人往往都不为世人所理解接受。
所以才更需要有人去保护这些在前方走得太快人。
养心殿内,楚岳峙坐在御案后方,他知道司渊渟在殿外跟三位大臣说些话,只是他也没有刻意凝神去听。尽管司渊渟没有很赞同他要变法决定,但他知道司渊渟并非真反对这件事,只是因对这件事有太多顾虑,所以才没有给他个明确态度。
大是大非上,他相信司渊渟与他是致,因为他三观与理想最初就是源自司渊渟。
“三位爱卿,想必也已经大概知道,朕是为何事召你们入宫觐见。”楚岳峙在三人向他行过礼后便放下手中奏折,在烛火映照下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可那双桃花眼却目光如炬,“朕有意,在正月大典之后,对大蘅国律例进行修改。”
王壬与何敬文以及阮邢交换眼色,道:“不知陛下,是想要针对哪方面进行修改?”
“三位爱卿在审理女子拐卖案时,想必为能给出合适刑罚而困扰许久,大蘅国律例虽对人*有重罚,却过于笼统。因此朕打算,不仅拐卖妇女、子孙相关律例要进行修改,同时还要再为女子立下相关保护律例。”楚岳峙边说边审视三位朝臣面色变化,他在御座上坐着,不等三人开口,已经堵死他们反对之言:“朕知道,古往今来都没有为女子立法先例,朕并不介意,从朕这朝开创先例。”
历朝历代律法,有如何治女子罪刑罚,也确实有针对女犯特殊减刑,然而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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