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栖动
动腿，顾砚以为自己会被推开，至少会被拒绝，但并没有，沈栖迎上他
目光，细密睫毛因为觉得羞耻而剧烈颤动着，但他却应声说：“好。”
顾砚眼神却因这声“好”变得更冷更寒，他松开沈栖手腕，起身站到土炕边上，抱着手臂沉默看着炕上之人。
他看着，也等着，其实心里是不信沈栖真能做到这个地步。
然而他到底是不够解这个人，片刻之后沈栖便也跟着走下土炕。
他大大方方跪在顾砚面前，秋水似眼眸定在他身上，而后抬起胳膊，朝前伸过去。
顾砚深吸
口气，向后退两步，避开那只手掌。
沈栖愣半晌，然后抬眼望向他，眼神略带茫然，又漏着些许慌乱。
“你后、后悔
？”
草。
以这样屈辱姿势跪在地上，可这人担心事情却是他会不会后悔。
时之间顾砚开始弄不懂自己这是在做什，说好刀两断、两不相欠，怎又因为这人拙劣隐诱而想要作弄他、糟践他。
这是在……做什啊。
他向后抵着八仙桌，敛下所有情绪，垂眸扫向沈栖：“是，
后悔，突然不想。”
“所以沈栖，别再做这些多余、让人恶心事情。说，们到此为止。”?
说完没再多看仍跪在地上人眼，简单套上件冲锋衣，推开门，大步流星离开房间。
砰！
房门被重重甩上，沈栖在这声重击下细细打着颤，然后后知后觉感到冷。
但他却没急着起来，耷拉着肩膀颓然侧坐在地上，茫然又无措盯着紧闭房门，久久无法回神。
他已经不要脸面、抛弃尊严，可顾砚还是不要他……
阿康睡觉会打呼噜，顾砚合衣躺在旁边，听着那过山车似忽高忽低打鼾声，整夜都没睡踏实，每次好不容易要睡着，便又鼾声大起，将他那几个瞌睡虫倏地惊走。
挨到天蒙蒙亮时他就再也躺不住，轻手轻脚起床，绕着不大学校跑三个圈。
再返回到校门口时正好碰上赶过来给他们送早餐老校长，便起进学校。两个人在昨天同个位置上架起铁锅，添柴生火，又煮锅大杂烩。
“顾先生，你们都是好人啊，好人都会有好报。”浓汤滚起来时老校长忽然没头没尾来这句。
顾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是个好人，如果评判标准是给有需要人捐几个钱、做几件好事，那他勉强称得上是个好人，但昨晚他对沈栖做那些荒唐事，又无论如何不该是个好人会做。
他于是什都没说，帮着校长把竹筐里饭盒拿出来，拿水勺从大铁盆里舀水，将饭盒简单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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