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你再用用吧。”沈栖面色坨红,说着引人无限遐想话,“顾砚……”
顾砚看着那双潮湿眼睛,眼神摇晃不定。他使劲滚下喉结,用力咬破舌尖,借着那绵密疼痛迫使自己维持住那点残存理智。
“沈栖,你特——”可他失败,无论试多少次,原来他还是会败在这张脸、这双眼睛下,“你特真是疯。”
但更疯人是。顾砚心想。
口腔里铁锈味还是很重,有个地方正在不断渗着血,说不准是被沈栖咬过嘴唇,还是他自己咬破舌尖。
他于是收敛起神色间那点淡漠,如沈栖所愿朝他温柔笑笑,说出口话却残忍至极:“沈栖,你溅不溅啊……”
沈栖这时候醉意已经很明显,他眼神略有些涣散,顾砚话打几个转才迟钝钻进他耳朵里。
他缓慢眨眨眼,吐出胸腔里那口酸气,凝着顾砚眼睛承认说:“是,溅。所以你不要喜欢谭晓磊,你要吧,怎样都可以,要吧……”
真是疯。
顾砚双眸晦涩不明,他压着声音叫沈栖名字:“没有跟前男友喜好,丢就是丢,但你既然这喜欢,主动送上门来求,那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长时间处于颓势之后他终于掌握主动权,把将沈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反客为主捏住对方两节手腕,拇指指腹轻压着沈栖沾着血渍双唇。
“不过现在喜欢你这里,如果你做让满意,那也不是不能再考虑考虑。”
这番话说实在是太难听。顾砚对他向来是极爱惜,捧着含着都怕摔化,哪舍得说句重话。
沈栖脸上神色变又变,青白交错,似是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人有朝日会对自己口吐恶言,说出这样堪称羞辱言语。
时间好像又回到分手那晚,他就是这样被顾砚摁在桌上,在杯盘狼藉里……
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顾砚明明什都还没有做,仅是喷洒在脸上熟悉鼻息,就已经叫他难以自控,浑身发颤。
确实是溅。没有人比他更溅。沈栖自,bao自弃想。
他仰起头,献祭似在顾砚破皮流血下唇上吻吻:“如果能做好,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别人。”
不喜欢也没关系,只要你也不喜欢别人。
嘴里铁锈味漫到喉咙深处,睡前喝下那杯温水已经随着酒精蒸发殆尽,顾砚又开始觉得渴,他习惯性再次咬下舌尖,嘴角似笑非笑,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那就看你本事,如果你不能叫满意,当然会有别人做比你更好、更讨欢心。”
“毕竟以前是蠢,两个男人,舒服就成,谈什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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