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这趟,跟演戏似,多丢人。
何苍冬还在那儿乐呵呢,从裤兜子里掏出三张红票子塞给小结巴胸前口袋里。
“今天餐费,整三百。”何苍冬伸出手拍拍,爽朗笑道,“不用感激,都是家人。”
你姓何姓池,哪门子家人啊!
池迟完全不想对何苍冬发表异父异母亲兄弟言论作任何回应,不过收钱是好事,他从兜兜里掏出他三百块,用手小心捋平褶皱,又用指腹摸摸边角,确认无误后才把这带着汗意湿润纸币好好收捡起来。他这回神,何苍冬正在跟工友扯闲章呢。
“池老板每天可都是用新鲜油,金蜻蜓,桶都得小百。肉也是每天清早去猪身上现割,新鲜得很哦……你能吃到十块钱份,完全就是在做善事。”
池迟自己听到都脸红,他虽说有认真做菜不赚黑心钱,但是再怎也谈不上做善事这夸张,要是不挣钱他早就换谋生,哪还会每天起早贪黑卖盒饭咯。
“冬子!”
小结巴老板努力发出呼唤。
“哎!”何苍冬彩虹屁施法中断,扭过头应声,“咋啦,吃吃。”
他还挺爱小老板喊他冬子,干干脆脆,听着跟咬萝卜样脆生生,多好玩。
“来……吃饭!”
池迟麻溜新开两个次性饭盒,先装满当当碗压得实实米饭,又舀好几大勺菜,回锅肉都满得冒尖。
小老板盒饭本来就实在,可何苍冬每天吃那是比实在还要实在。
“冬哥,你这也太大份吧。”
工友看着眼热,伸筷想夹却被何苍冬眼疾手快打手。
“懂不懂事啊兄弟,你冬哥分量能跟你样吗?”
他多重要。
冬瓜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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