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他们两个小分坐两侧,乍看倒像是和睦家子。
“小臣啊,你不知道,上次你走之后,你妈妈就让给她找你演过片子,她挑着喜欢,看好几天呢。”说着,季广茂给许尧臣夹块鸡汁焖笋,“尝尝,据说是这儿特色。”
程艾挺别扭地看眼她儿子,“以后少接些烂片,那种片子演多,你就不会演戏。”
“哎,说这个干嘛。”季广茂悄悄在桌下碰碰她,“你不是讲,小臣在个……叫什,那个剧,表现得很可圈可点嘛。”
“破晓、破晓,跟你说好几遍。”程艾秀气眉蹙着,透出不耐烦来,“还没有播,只是看片花。”
“你妈妈说,‘演得入木三分,是把人物吃透’,”季广茂笑着,“可骄傲。”
许尧臣咽下那块笋,对程艾道声多谢,以后再接再厉,没驳季广茂面子。他没什兴趣闲聊,对面季莎也看得出来,便把话题往近来热议民生上引,什猪肉粮油价格,房市前景如何,缓和尴尬气氛。
程艾本来也不是个健谈人,顿饭,她偷偷地打量儿子,却实在看不出来是胖瘦,在她印象里,孩子是悄悄就长大,好像没有她和父亲帮扶,也没能活不下去。
相对而言,在孩子们成年以后,她反倒把稀少母爱都倾注在季莎身上。现在看着自己儿子,程艾罕见地生出些愧疚。
而愧疚这种情绪,本不该属于她。程艾轻轻摩挲着桌布边缘,不再看许尧臣。
桌上菜每道都精细,哪怕只是煨根萝卜,也煨出海参气势。可每个人都没真吃舒心。
许尧臣打心眼里不喜欢这种就餐环境,仿佛来吃饭并不是为这口吃食,而是为商户花重金砸出来氛围,为主家张脸面。
八点多,他们这别扭年夜饭结束。
程艾临别时拍拍她儿子肩,让他注意保暖和饮食,总算让人依稀瞧出几分当妈样子。
许尧臣扛着季莎给他画,独自往停车场走。
画被牛皮纸包着,看不见里面内容。季莎给他时打趣,说虽不是特地画给他,但总觉得应景,里面有他,也有他那位。
坐上车,他秒都不想多呆,马不停蹄地跑。
到路口等红灯时,才看见静音手机上有厉扬发来消息和个未接电话。
厉扬发给他几张照片,是饺子和卤猪蹄、酱牛肉,还有炒热菜和凉拌三丝、拍黄瓜。许尧臣在车里坐着,周围路空空荡荡,看着屏幕上饭菜,时后悔起来——该和他起回去。
有什大不,儿时玩伴去蹭顿饭合情合理,再者,厉扬父母当年也挺稀罕他。
许尧臣给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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