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堵着,梗在那里,云谏撮了撮覆在身后的手指,指尖的血渍干涸,化作碎屑带来粗糙感,指腹摩挲间,连一点点血腥味都嗅不到了。
他声音蓦地冷了下来:“你也想让我困在这里?”
但垂眼看着少年那双澄澈的杏眸,还是舒了口气,压制着,不让浑身的寒气倾泻。
将夜摇摇头:“不是困在这里。”
他又皱眉想了想,让师尊永远不出去,那岂不是跟坐牢一样,这也挺残忍的。
又想到之前闻人玥说师尊已经千年不曾下山了。
他原本以为师尊不喜欢俗世,更爱幽静,但人毕竟是人,在人间,都不是神仙,谁能没个世俗欲望呢?
“师尊要是愿意,我也可以陪师尊出去逛逛。”
“哦?”
不但觉得他该被困住,连出去都要陪着,倒像是看守犯人的狱卒。
经此一遭,云谏倏然发觉自己似乎变得有些敏感。
他本来根本不屑于这些仙门之间蝇营狗苟的小心思,但想到那些人筹谋的事似乎与自己关系很大,他不由得有了些许臆测。
小徒弟找补道:“我是为了师尊的安全着想!”
毕竟,原文中的渣攻一出现,将夜的雷达就蹭地点亮,他可以做好防范和预测,尽力让师尊更安全!
于是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我可以保护师尊的!”
保护他?
真是天真啊……
云谏感叹。
阴霾的心思散开,倒是被将夜的模样逗笑了,小徒弟真的能护得住他?凭什么?凭他那点时灵时不灵的可怜修为吗?
“你过来。”
师尊朝他招手,他就挂着两弯梨涡,浅笑着朝师尊走去。
师尊微凉的手指轻抚他后背。
“现在什么感觉?”
将夜摇头:“没什么感觉啊,就是进去的时候有点烫,有点疼,适应了好像暖暖的,还挺舒服。”
云谏:“……”
他是怎么一脸无辜地将这么色气的话说得那么坦荡的?
要不是云谏一而再再而三地窥见将夜脑子里的画面,他也不会多想。
但洁白无垢的锦缎丢进染池里,揉进杂色,再想恢复清白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或许能重新换一池纯白的染料,但又有什么用?那些颜色就算被覆盖在白色染料之下,也早就浸入横斜交织的纹理中,再难祛除。
小徒弟忽然回头,纯澈的杏眸对上桃眼,有些茫然。
算了……
有的人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他要是遏止起来倒显得莫名其妙,况且对着小徒弟这颗脑袋也解释不通。
师尊的掌心游迤在少年的后背上。
自然而然地生出本能的念头:他的蝴蝶骨倒是形状完美。
却又因自己奇怪的,毫不相关的想法而微愕。
“衣服脱了。”
“蛤?!”将夜本能颤抖地跌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