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洗神魂,后来还调包了委派任务,让我差点死在外头,要不是师尊,我可真就没命了!啊,对了,还有腓腓,也被他折磨过,我当然讨厌他了!”
小徒弟喋喋不休痛斥钟离泽的种种罪行,云谏就默默听着他发泄。
这个世道本就是尔虞我诈,有共同利益就虚与委蛇,假意寒暄,利益冲突了就剑拔弩张,互相掣肘。
中间掺杂着蝇营狗苟,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千年来,云谏明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却总觉得自己早已看惯,看淡。
让小徒弟咬牙切齿的事,他听着竟觉得习以为常。
却还迎合将夜的情绪,给他反应,点点头:“嗯,是挺过分的。”
“岂止是过分啊!简直就是恶毒!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好人,被他挂在脸上的君子模样给骗了,没想到是个斯文败类!”
“哪个「一开始」?”
云谏难得反问,将夜得到回应,越说越上头。
“就是他传假话,说师尊在水榭等我过去,我当天晚上还在神隐峰迷路了,就是我遇到师尊灵宠的那天晚上,我以为是我昏了头不认路,但第二天好像觉得走出去也没有很难……”
“现在想想,就很不对劲!”
但将夜还是想不透哪里不对劲。
他在那树白梅潭边晕倒落水,要是师尊不救他,他或许都淹死了。
但钟离泽不可能算得到他一定会去白梅潭边吧?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师尊,你说他……嗯?”
将夜一抬头,却见师尊微垂眼睫,嵌在桃眸中的琉璃珠似覆上一层神秘的薄雾,让人看不透。
师尊嗓音微冷:“你是说月盈的那一夜,是他带你来水榭的?”
将夜点头,还要再说话。
师尊打断他,似笑非笑:“没事,他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明明师尊说话挺温柔的,但将夜一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想想只是觉得师尊应该是要警告一下钟离泽,让他别作妖了。
但被警告一下就不作妖的反派还能叫反派吗?
一般来说,工具人炮灰只有完成了任务才会下线吧?
可惜这本颜色文并没有具体描述无关紧要的反派炮灰会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下线。
将夜琢磨不透也懒得琢磨。
毕竟防住一个还有下一个,最好的方式其实是……
他盯着师尊受伤的手臂,眉头直皱:“师尊,你看你每次离开神隐峰都要遇险受伤,你觉不觉得冥冥之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拿捏了?”
他也知道吗?
他知道什么?
云谏桃眸微眯,晦涩难明地看着将夜。
将夜自然不能说这个世界是本毫无逻辑,全程吃肉的颜色文。
他表情扭捏又古怪,讷讷道:“总之,师尊还是留在神隐峰,不要离开更安全。”
心头好似有什